“姑母说得是。依我看,这药方定是皇上给她的,为的就是让她在宫中站稳脚。”
“她若是只得偏宠,哀家并不在意。”太后喝了口茶,神色冷峻,“若是想要以名来博权,那就别怪哀家不客气了。”
说罢,太后狠狠道:“趁皇帝还未宣此方的命名人,去把太医院那几个老东西叫来,就说本宫身子不适,要他们按陆美人的方子煎药。”
沈如霜不解地问道:“姑母,您这是要……“
太后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既然皇上想借她的手打压咱们,那咱们就让她尝尝,什么叫"捧得越高,摔得越狠"。“
不多时,太医院的几位太医匆匆赶来,神色紧张。
他们都是平日太后身边看诊的御医,深知太后此举必定不简单,但又不敢违抗。
忙碌了一阵后,汤药终于煎好,被小心翼翼地端到太后跟前。
太后看着那碗汤药,眼中闪过一丝阴狠。
她接过药碗,轻轻吹了吹,然后缓缓送到嘴边。
刚喝了一小口,便突然将药碗重重摔在地上,发出“哐当”一声巨响。“这是什么药!”
太后怒吼道,“喝下去只觉得腹中剧痛,莫非是有人想要谋害哀家!”
殿内的宫女太监们吓得纷纷跪地,大气都不敢出。
沈如霜见状,立刻心领神会,指着地上的药渣,故作惊恐地说:“姑母,这可是按照陆美人的方子煎的药啊,难不成是她……”
太后捂住肚子,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快,告诉皇帝,哀家倒要问问,他宠信的人,究竟安的什么心!”
养心殿内,叶宴臣正坐着批阅积压的奏折。
元术脚步匆匆进来传信。“陛下,太后也病了。”
“可找了太医?”
“太医用了陆美人的方子。”
叶宴臣闻言,眉头一皱,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他放下手中的朱笔。
“太后说,陆美人的方子有毒。”
叶宴臣冷笑,“养心殿内看来还是有闲人啊,不过两日,这消息这么快便去了太后耳中。”
元术不敢接话。
叶宴臣招招手,让元术靠近过来:“母后既然送了机会来,朕岂能不用?”
“元术,你替我去慈宁宫走一趟,若是母后身边有恶奴,万万不要放过。”
“是。”
元术领命,快步前往慈宁宫。
太后正靠在榻上,佯装虚弱。
“元公公,您怎么来了?”外面传来声音。
太后眯着眼,与沈如霜对视一眼。
“别让他进来。”太后吩咐道。
沈如霜点头,她也不想与元术碰面。
毕竟是从养心殿出来的,说不定还带着皇帝的病气。
元术也不废话,在寝殿外直截了当地说:“太后,陛下听闻您身子不适,特命奴才来瞧瞧。可奴才刚才过来已经探听了一番,这事儿透着蹊跷,与您身边的人脱不了干系。”
说着,他眼神犀利地扫过在场的御医和宫女太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