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母听了,冷冷地看了陆悦榕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耐:“悦榕,你若是身子不适,就该好好养着,何必总是找些借口来打扰礼文?他平日里事务繁忙,哪有那么多时间陪你?”
陆悦榕低下头,手指紧紧攥住衣袖,心中一阵酸楚。
谢母一向偏袒谢礼文,对自己多有不满。
如今明真婉在一旁煽风点火,谢母对她的态度更是冷了几分。
谢母挥了挥手,语气冷淡:“罢了,你既然身子不适,就回去好好休息吧,别在这儿站着了。”
陆悦榕点点头,屈膝行礼:“是,儿媳告退。”
她转身离开时,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谢礼文,见他神色冷淡,眼中没有一丝关切,心中不由得一阵刺痛。
走出谢母的院子后,陆悦榕独自走在回廊上,夏日的阳光洒在她的身上,却让她感到一阵寒意。她的脚步有些踉跄,心中思绪万千。
“夫人,您没事吧?”冰莲跟在身后,见她神色不对,连忙上前扶住她。
陆悦榕轻轻摇了摇头,语气平静却带着几分疲惫:“我没事,回去吧。”
……
堂内,谢母坐在主位上,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陆悦榕离开的背影,心中虽对她多有不满,但想到她毕竟是谢礼文明媒正娶的妻子,终究还是开口对谢礼文说道:“礼文,你中午也去看看悦榕。她身子不适,你作为夫君,总该去关心一下。别让人落下话柄,说我们谢家亏待了她。”
她顿了顿,又看向一旁的明真婉,语气中带着几分安抚:“真婉是个贴心的,自然不会因为这个生气,对吧?”
明真婉闻言,脸上立刻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意,轻轻点头,声音柔柔的:“母亲说得是,夫人身子不适,郎君理应去看看。妾身不会介意的。”
她这话说得大方得体,仿佛全然不在意,可眼底却闪过一丝冷意。
谢母这是在敲打她,让她不要恃宠而骄。
谢礼文见明真婉如此懂事,心中对她更是怜惜,点头道:“母亲放心,儿子待会儿就去看看悦榕。”
早膳过后,谢礼文独自回了院子。
他推开房门时,只见陆悦榕正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眉头紧蹙,显然十分难受。
她昨夜受了打击,心中郁结,加上一夜未眠,身子确实有些撑不住了。
谢礼文走到床边,低头看着她憔悴的面容,心中不由得闪过一丝心疼。
他伸手轻轻抚了抚她的额头,语气中带着几分关切:“悦榕,你怎么样了?可要请大夫来看看?”
陆悦榕听到他的声音,缓缓睁开眼睛,目光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语气平静却带着几分疏离:“不必了,只是有些头疼,休息一下就好。”
谢礼文见她神色冷淡,心中的那丝心疼很快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淡淡的不耐。
他收回手,语气也冷了几分:“既然身子不适,就该好好养着,别总是逞强。”
陆悦榕闻言,心中一阵酸楚,却依旧强撑着笑容:“多谢夫君关心,我会注意的。”
谢礼文点点头,转身准备离开,临走前又回头看了她一眼,语气淡淡:“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就让下人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