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悦榕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
谢礼文也是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
二夫人也被孙儿的这话噎得一时语塞。
陆舒瑶见状,轻笑一声,走上前来,轻轻捏了捏小岁岁的脸蛋,语气温柔:“岁岁,大姨母的夫君是大姨爹,二姨母的夫君是皇帝陛下,记住了吗?”
小岁岁眨了眨眼睛,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记住了,二姨母的夫君是皇帝陛下。”
虽说这话并无比较之意,陆悦榕和谢礼文却听了觉得无以自容。
陆悦榕觉得陆舒瑶是借着由头来炫耀自己的男人是全天下之主。
而谢礼文是觉得陆舒瑶是在嘲讽他只是个啥官都没有的废物。
陆舒瑶转头看向陆悦榕和谢礼文,也不管他们脸上是何等神色,语气温和:“姐姐,姐夫,岁岁还小,说话没个轻重,你们别放在心上。”
她主动开口,替孩子解了围。
二房的人听到这句话,总算放下了心来。
二夫人什么都不怕,她就怕陆舒瑶因为此事生气。
因为陆家谁都知道,当初可是陆悦榕抢了她的婚事,死活不进宫去。
这事儿若是有芥蒂,那也应该是陆舒瑶。
至于陆悦榕嘛。
二夫人觉得这位大娘子从小有大夫人护犊子一样护着,哪里吃过亏?
当初虽然换亲事这事儿谁都不理解,还不是被她寻死觅活的给真办成了?
陆悦榕勉强笑了笑,语气中带着几分疏离:“无妨的,小孩子嘛,总是天真烂漫。”
谢礼文则是微微点头:“童言无忌,我们自然不会计较。”
正堂内的气氛总算表面上缓和了下来,但众人心中却各有心思。
“主子,一会儿付御医要来了。”如画提醒道。
陆舒瑶听了便朝着长辈们告辞:“我这几日身体不适,陛下忧心,让御医每日晨昏都给我号脉,各位长辈,容我先去修整一会儿。”
陆舒瑶的话音刚落,正堂内的长辈们纷纷露出关切的神色。
陆父连忙点头,语气中带着几分焦急:“身体要紧,舒瑶,你快去,别耽搁了御医的诊治。”
二夫人也站起身来:“是啊,舒瑶,你快去吧,别让御医久等了。若是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下人。”
柳娘更是急得脸色发白,连忙上前拉住陆舒瑶的手,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舒瑶,你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要不要紧?”
陆舒瑶轻轻拍了拍柳娘的手,语气温柔:“姨娘不必担心,只是这几日有些疲累,陛下不放心,才让御医每日来诊脉。姨娘若不放心,不如和我一起去吧,正巧让付御医也给您瞧瞧。”
柳娘闻言,连忙点头:“好,好,我陪你去。”
陆舒瑶微微一笑,转头向众人行礼:“那舒瑶就先告退了。”
陆父和大夫人连连点头,示意她快去。
陆舒瑶这才带着柳娘,在婢女的簇拥下离开了正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