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三郎君下车,便兀自走了,没有回府。”
明真婉若有所思,转头又问:“夫人是不是被三郎君打了?”
“这……”马夫踌躇着,“奴才也不知道,那时候在外面驾车呢,但确实听到了巴掌声。”
明真婉又问:“那你们昨日是临时决定回来的吗?”
“是。昨日本来都说要在陆府再歇下的,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说要走了。”马夫想了想,又道:“三郎君,在陆府似乎被打了。”
“什么?”明真婉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谁被打了?”
“三郎君。”马夫小声道。
“怎么会?陆家怎么敢?”明真婉觉得不可置信。
“陆府的事情,奴才便一无所知了。”
明真婉想了想,又问:“夫人身边的那两个新丫头,是昨晚和你们一起回来的?”
“是。”
……
谢母院子里请安的人都已经散去,谢母让婢女们摆了椅子,躺在院子里晒太阳。
明真婉用了午膳,赶到谢母院子里。
听到明真婉的脚步声,谢母睁开眼睛看了一眼,然后挥挥手,让旁边打扇的婢女退下,“真婉来了。”
“是,请母亲安。”明真婉行了礼,坐到老夫人身边的小凳旁,语气中带着几分焦急:“母亲,院里夫人是回来了,可是夫君还未归。”
她脸色担忧,心急道:“我去问了房门,又去问了马夫。他们说昨日夫人和夫君大吵一架,夫君还动了手。莫约是心里生气,便未归府。”
老夫人听了,倒不觉得奇怪,神色淡淡:“是为了何事?”
“事情不得而知。可是……”明真婉抿唇道,“妾听马夫说,夫君似乎在陆家被人打了。”
这话一出,谢母一下便坐直了身体,脸色骤变:“什么?!”
明真婉见状,连忙继续说道:“马夫说,昨日三郎君在陆府似乎被人打了,具体情形他并不清楚。”
谢母的脸色越来越沉,眼中闪过一丝怒意:“陆家竟然敢对我儿动手?真是反了天了!”
明真婉低下头,轻声说道:“母亲,您也别急。不妨先问问清楚,夫人肯定知道陆府发生的事情。”
谢母冷哼一声:“陆悦榕可是姓陆,她必定不会全部告知真相,得把三郎找回来才是。”
“或许三郎宿在我曾经住的红烟巷,那处宅子他以前挺喜欢的。”
谢母便道:“那你跑一趟,去看看他在不在。”
明真婉听了应声,让马夫载着她去了红烟巷。
没想到还真被她猜中了。
昨日谢礼文深觉难堪,只想找个无人僻静的地方歇息了,便去了红烟巷的宅子。
这个宅子现在已经没人住,但是还留了几个守房的奴婢。
毕竟这里离烟花柳巷很近,若是在旁边寻欢饮酒,喝醉了也有个去处。
谢礼文睡了一觉醒来,却发现自己的面容比昨日看着更可怖了许多。
脸上青肿吓人,肿得和猪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