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婆子听了,心中一惊,畏畏缩缩地说:“大夫人,可二娘子怎么说也是宫妃。再说,姑爷好歹也是大娘子的夫婿。”
这样做,虽说能打击敌人,可自家也难免会受到牵连。
“你放心。这种流言蜚语,对男人的名声能有多大影响?”
大夫人心里打着算盘,她想借此机会,逼谢礼文给陆悦榕一个明确的承诺,同时也彻底断了谢礼文对陆舒瑶的念想。
“你做事小心点,别让人查到咱们府里来。”大夫人斜睨了嬷嬷一眼。
“是。”
……
宫内。夜色暗沉,透着几分萧条。
宫婢们脸上都带着紧张与焦虑,脚步匆匆,神色匆匆。
自太后前往护国寺祈福以来,宫中发生的一系列变故,让所有人都噤若寒蝉,不敢高声言语。
这些日子,午门处决了前朝不少官员和宫人。
青石地板上的血迹,怎么洗都洗不掉。
曾经权倾一时、摄政朝堂的太后,如今被软禁在护国寺,她身边的心腹宫人也被尽数清除。
宫婢们心里都清楚,如今陛下已经稳稳地掌控了天下,他才是这天下独一无二的九五之尊。
御书房内,叶宴臣姿态慵懒地靠坐在椅子上。
面前是一张宽大的书桌,上面整齐地摆放着各类奏折。
书桌旁,是一个摆满珍贵玉石把玩件的博古架,博古架前,四张客椅相对而放。
椅子上只坐着一人,此人面容与叶宴臣有几分相似,正是宸王。
此前,兄弟二人与前朝官员商议政事已有一个时辰之久。
如今官员退下,两人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大臣们都走了,你还有什么事要说?”叶宴臣斜睨了宸王一眼,端起茶盏,轻抿一口,润了润唇。
“朝堂之事说起来无趣,我在宫外倒是听闻了一件趣事,想讲给皇兄听听。”宸王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挑起眉说道。
“讲。”
宸王站起身来,说道:“听闻皇兄的陆美人回家省亲,恰好遇到曾经有过婚约的谢家郎君。”
叶宴臣正喝茶的动作猛地一顿,眼神如利刃般射向宸王。
宸王仿若未觉,继续说道:“听说这谢家郎君对美人旧情难忘,深夜与美人幽会。陆家大娘子在家中大闹一场,甚至还与美人大打出手。”
宸王嘴角带笑,看向叶宴臣:“皇兄,你说这事情有趣不?”
帝王面沉如水,看向自己的兄弟。
视线低垂冷静,像是俯瞰寰宇一般。
“若是没有正事做,便滚回你的封地去。”他出口淡漠,冰冷至极。
宸王耸肩,不敢再说,站起来行了大礼:“臣弟这就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