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因如此,任凭章灵芝如何声嘶力竭地哭喊,愣是没有一个人过来瞧上一眼。
宋锦绣伫立在门外,透过那狭窄的门缝,紧盯着江知屿的一举一动。
她的内心,恐惧与新奇两种情绪交织翻涌。
长久以来,在她的认知里,江知屿不过是隔壁屋里那个有点调皮却对自己温和有加的大哥哥。
可眼前这一幕,让她难以置信,原来他竟还有如此暴力的一面!
不得不说,这确实是能让章灵芝最快闭嘴的办法。
只见章灵芝嘴巴大张,声浪一阵高过一阵地尖叫着。
而每一声尖叫响起,江知屿便毫不犹豫地朝着宋长善受伤的腿上砸去一拳。
一时间,病房里,一人的尖叫与一人的惨叫相互交织,此起彼伏,声声刺耳。
终于,章灵芝彻底被恐惧攥住了心,她连滚带爬地扑到江知屿身旁,双手死死拽住他的胳膊,哭喊道:“别打了,真别打了,再打我儿子就没命了!”
江知屿缓缓收回手,眼神阴鸷冰冷,从紧咬的牙缝中挤出一句话:“下次要是再让我听见你骂她,我绝对不会放过宋长善,直接打死他。”
无端遭受这顿暴打的宋长善,此刻像一条被扔上岸的鱼,瘫在床上,连哭的力气都没了,只能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抽搐着。
“我保证,再也不敢了,真不敢了!”章灵芝话音刚落,便慌慌张张地跑到床头,双手抱住儿子的脑袋呼喊:“长善啊,你可千万别吓娘啊!”
江知屿瞥了一眼病床上的两人,刚出门,就见宋锦绣看着自己,一脸崇拜道:“哥!你也太厉害了!”
江知屿伸手在她脑袋上揉了一把,然后背靠在门框边,静静等着宋朝云出来。
没过多久,宋朝云就被医生打好了石膏。
江知屿二话不说,当即加钱给她包了个安静舒适的单间,自己则守在床边,整夜未曾合眼,一刻也不敢放松警惕。
在宋朝云醒来之前的这段时间里,宋锦绣在病房外焦急地来来回回走了无数趟。
江知屿把宋朝云照顾得无微不至,里里外外安排得妥妥当当,宋锦绣根本找不到插手帮忙的机会。
然而,江知屿的情绪却像失控的风筝,越来越不稳定。
整整两天,他滴水未进、粒米未沾,要是宋朝云再不醒来,他恐怕就要被饥饿与焦虑彻底击垮,饿晕过去。
宋锦绣将手里的餐盘放下,对着大姐说:“姐饿了吧?不过你还病着,又两天没吃饭了,这些东西你吃不合适,我去给你打些好消化的来,江哥也两天没吃饭了,你让他吃了呗。”
说着,宋锦绣给宋朝云使了个眼色,这才慢慢退出病房,还贴心地关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