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栀,我会保护好你的。”
江晚栀被他过于较真的样子弄的有些不习惯,抿了抿唇。
“知道了。”
“住这里也行吧……反正我参加完慈善会就回国了。”
就像西门礼臣说的,她独身一人在纽约确实不安全,没必要自讨苦吃。
万一发生昨天在街口那样的意外,一命呜呼了就真的老实了。
差不多吃饱的江晚栀看了眼时间,“我差不多该过去会场了,应该还要配合主办方拍点宣传片。”
西门礼臣用手帕擦净嘴唇,起身送她。
“我和你一起。”
“不用麻烦,你让保镖送我就行。咱们主要讲究一个低调出行。”
她来美国的工作是要借着慈善基金会的热度,目的为《繁夏》这部剧争取更多的宣传。
到时候国内热搜全被她和西门礼臣的绯闻包圆了,谁还关注剧的预定和进度?
“不麻烦。”
西门礼臣牵起女人的手往外走,声声入耳。
“你要去参加的慈善基金会,正好是我名下的产业。”
江晚栀一听,顿时不想上车了。
她愤愤不平的回头,谴责为她打开车门的男人。
“万恶的资本家!一边敛财一边做慈善,名利双收!”
“便宜都让你占尽了!”
西门礼臣不怒反笑,夸奖她,“宝宝真聪明。”
她哼了哼。
唇上猝不及防被男人低头亲了一下。
反应过来后,耳边只剩下西门礼臣得逞后的声音,“那你也让哥哥占点便宜吧。”
“你不要脸!”江晚栀捂住嘴狠狠瞪了他一眼,怒骂。
怎么什么便宜都占!
她转身钻进车内,把头撇到一边不再理会男人。
西门礼臣替她关好车门,唇角荡漾着笑意。
脸是什么?
不要也罢。
-
华召国际慈善基金会现场。
车子缓缓驶入红毯区,江晚栀没想到白天外面的媒体竟然会有那么多,各个举着长枪短炮准备就绪。
怕是只要有人从车里下去,便会接受相机突突突的洗礼。
江晚栀忽然不是那么想下车了。
她看着身旁的西门礼臣,咬牙切齿的挤出每个字:“都说叫你别和我一起来了。”
她一开车门,保不准会有某些镜头拍到同在车内的西门礼臣。
到时候必定又是一顿铺天盖地的报道。
她低头往西门礼臣的方向歪着脸,不给车窗外的镜头拍到的机会。
“现在怎么办?”
西门礼臣示意司机,“走特殊通道。”
无数举着相机对准后座车门的媒体,就这么眼睁睁看着车子又开走。
虚晃一枪。
感觉到车开离媒体镜头下,江晚栀松了一口气。
抬头便看见西门礼臣盯着她,忽然提起。
“栀栀,别忘了,这次我们之间的游戏你输了。”
作为赢家的他,理应获得奖励。
“什么游戏?”
她已经忘了。
“克制与奔赴。”男人不疾不徐的享受说话的过程,“栀栀,你终于正视自己的心,克制不住来美国找我了。”
“我很开心。”
他的宝贝终于能够正视内心,向他迈出步伐。
江晚栀别扭道:“我来美国是工作原因,迫不得已好不好?”
西门礼臣娓娓道来,“你是说,你迫不得已主动向剧组申请出国,舟车劳顿出山区,再坐十三个小时飞机到纽约,然后第一时间赶往华尔街金融中心。整趟行程下来几乎全天无休息,一分一秒都不舍得耽误,是为了工作?”
他不信。
“……”
江晚栀本来没觉得多辛苦,被西门礼臣将行程这么一说出来,她才意识到这一路的不容易。
明明她下乡的时候坐车都难受到一度想吐,却在来见西门礼臣的行程中,仿佛感觉不到身体的疲惫。
江晚栀轻飘飘道:“顺便来看看你罢了~”
西门礼臣薄唇上扬,“这是承认了。”
“栀栀,我该从你身上获取点什么奖励好呢?”
江晚栀瑟瑟发抖的抱紧手臂,“我再也不跟你玩了!”
西门礼臣轻笑,“我有那么可怕吗?”
眼看车在特殊通道尽头停下,江晚栀快速问道:“那你想要什么奖励?”
西门礼臣挑眉,毫不遮掩想上位的心思。
“奖励一个名分?”
“好啊。”江晚栀笑了声。
听见面前的女人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西门礼臣眸色闪过微光。
原本和他隔着些距离的江晚栀,倾身凑到他身边,贴着男人的耳边,一字一句的说。
“储备男友。”
“西门先生对这个名分还满意吗?”
西门礼臣眉间蹙了蹙,转而舒展开。
储备男友又怎么不是男友?
男人喉结上下滚动着,难以压制口吻中流露出的愉悦。
“满意。”
把人逼得太紧,对他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事。
只要他们彼此都在向对方靠近,比什么都重要。
况且西门礼臣很清楚,现在家族里的那堆烂摊子还没收拾好,目前的他并不配得江晚栀正牌男友的身份。
他做的还不够好。
江晚栀对男人的回答有点意外,盯着他看了两秒没说话。
西门礼臣竟然没有一点想要得寸进尺的心思?
西门礼臣猜到她心中所想,“如果得寸进尺就有用的话,江小姐的名字早该和我出现在同个户口本上。”
西门礼臣深知,他们分过一次手,并不是世界上所有的感情都能够有重来的机会,所以无论如何都不能草率。
他要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机会,用他们之间的情感,培养出能够抵御风险的高墙。
江晚栀在他耳边亲了一口,“算你识相。”
她推开车门下车,加快脚步往内场走,避免别人将她和一会儿出现的西门礼臣联系起来。
入场便撞见从另一个方向走来的迟枭。
他打量着江晚栀,“干什么呢江校花,鬼鬼祟祟的?”
江晚栀摇摇头,下一秒电话便响了起来。
拿起手机,迟枭堪比火眼金睛,比她更快的注意到来电显示上的备注。
秦殊姐。
江晚栀接起电话,秦殊和她打招呼。
“喂,栀栀。”
“我在听呢。”江晚栀话还没说完,突然听到电话里多出一阵混乱的杂音。
似乎有人闯进房间。
耳边听筒里传来的巴掌声震耳欲聋。
江晚栀惊慌的问道:“秦殊姐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