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可知人妖殊途的真正含义和来历？”

“你知道当年人族为什么要背叛妖族么？”

“人族占据我冰族故土这么多年，其中又趁本宫冰封之际灭杀我冰族子民数以万计！”

“如若不是我们有极寒之地，像你们人族这种心肠，定然会把我们的坟都给掘毁！”

“不是么？”

“你告诉我，如果你要是我的话，看着自己曾经的故土被一群蝼蚁玷污，你会不会动手干掉他们？”

黎雪说到这里，楚风已经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如果黎雪说的是真的，今日他要是不答应，对方就要灭掉人族六州？

有……

有这个可能！

楚风一脸紧张的咽了一口口水，又因为太过紧张咽了第二口。

喉结滚动不止。

黎雪缓缓吐气：“我一路只灭杀了三座城人凡人，因为我觉得他们很烦人！”

“烦人的凡人！让我很烦！”

“因为他们这些城里的凡人居然开着船去我们的极寒之地捕杀那里的生灵去了！”

“他们说我们那里的玉冰兔、极寒狐的皮毛很值钱！”

“他们杀我的子民，我杀回去就是自私自利了？天武大陆那么多人，我怎么不去杀别人？”

“嗯？你告诉我，什么叫自私自利？”

楚风从未觉得自己如此无力过。

他甚至没法反驳。

黎雪轻声吐了吐气，放下楚风的手后满脸从容的笑着：“我也不是不近人情的坏女人！”

“毕竟你跟那小妖帝相恋过，我给你机会道别！”

“我丑话先说到前头，如果你不跟我走，我一杀你心爱之人！”

“二杀尽你所有亲友！”

“三……嘛…杀尽六州所有人族！”

“你考虑清楚再跟我说话，我知道你很聪明，不过有时候聪明可能会被聪明误！”

黎雪说完便直接盘膝坐到了地上，双腿叉开，单手托腮。

丝毫没有女子般的拘谨，反而像一个豪气的男人。

看着面色紧张的楚风，抬手一挥。

四周的鹅毛大雪瞬间褪去，一些被冻在冰里的人化冻后纷纷活了过来。

并没有死多少人，大多数都是冻伤。

黎雪做完这些便双手按着盘坐的膝盖，抬头仰视着楚风：“说吧，只要跟我走！本宫什么都从你！”

识海里的颜璃还在那里撞着对方的禁制，一次一次的撞。

每一次撞击都好似在撞击楚风的心脏。

楚风眼角颤抖，鼻头酸意四起。

看着不断嘶吼，九尾乱舞的爱人，他动摇了。

颜璃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救出了自己的母亲和妹妹。

难道现如今。

要为了他跟她们再次分离？

身为一个男人，楚风真忍心让颜璃这么做么……

识海中的颜璃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

变化出九尾形态后，再次朝着识海外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