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刚刚你那另一只爪子是怎么回事?
你乱摸什么?你个死猫,要反!给老子滚!麻利的!
猫猹互骂,大猫:“滚就滚!老子走了!”
大猫踏月而去!
大猫有点忿忿:怎么了嘛,明明是你先亲的!我爪子怎么了?
卷毛三说的丁点不错!就平平小丫头!哥还不稀罕了!
突然间,纵马疾驰的大猫:哎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当初猹玥那句“D-cup水蜜桃”是在说啥了!
大猫美滋滋:哎我玥就是口是心非,明明早就喜欢上我啦!
大猫到了西山大营都一直傻乐,脑子里已开始脑补他家将来的几个崽崽。
是的,大猫不贪心,4只就够了,多了队伍不好带。3只男崽,1只女崽。
哦,你问为毛是3男1女?你个大猫科也搞重男轻女?
哎不是啦,就是想着我玥小时候,小小玥沦落在烟花地受苦,那个时候我都不认识她!
小小玥吃不饱穿不暖的,还要挨打!
就觉得很恨!我为什么那时不认识她!不去救她!
所以我就想着,我家的小女崽,从小就被三个哥哥护着,
只要快快乐乐地长大,再嫁个像她爹一样宠老婆的夫君就好啦。
哎,不想了不想了,早点出发去打仗。早点收工好抱崽崽。
这边大猫终于吃到樱桃离开,点刑司萧玥的院子外,一幅水墨画缓缓飘出来。
水墨画想着,痛到心肝脾肺肾么?
娘亲,我忽然,有点懂了。
可是她那么亮,那么暖,月光照在她身上都是温暖的。
娘亲,你教教我,如何才能放手?而我,又怎么甘心放手?
仔细想想,我去山海关之前,她不也送了我桂花糕?
嗯,不到最后关头,我,绝不放手。
二)
这边猫猹、水墨画各怀心思。被点刑司老、青二代提过一嘴的言子夜,
正在齐王府里,倚坐一只紫檀背椅,看着那一脸恨恨的卷毛:
“这么说来,你是死活不肯和我一起走了?齐王殿下,明殿下?”
那个“明”字被他尾音上扬,生生念出一份妖娆——
只见卷毛明殿下仍是一脸恨恨:
“你既已把我卖给我二哥,还来寻我作甚?嫌卖的价不够高么?”
哎。你呀。这么多年,还是丁点没变。我不是早说了,我也是为了你好。
为我好?呵!
卷毛恨:
“言子夜!我说了你助我夺位,之后我便全力助你回国杀你大哥,当上西昌国主!
难道我的承诺,还不如我二哥可靠?”
“哦,明殿下自是比你那二哥可靠。
可殿下怎么就确信,自己能坐稳那位子?
你真当你那皇祖母当年交权了么?
你父皇这么多年拿你和你母妃当刀子使,你不是5岁就看出来?
你是你皇祖母亲孙子,可她能让你越过和她更亲的亲孙子?
还有,你怎么就觉得,我不能带你先夺了西昌国主之位,再回来把你那位太子二哥拉下马呢?”
“你皇祖母是个明白人。她现在选和她更亲的亲孙子,不是她更看重家族和血亲;
只不过,你出的价不够高罢了。”
“你这孩子心机手段都不缺。缺的,或许是份运气罢了。”
言子夜叹口气:“想你的母妃可是比我母妃强得太多啦。。。她若是投生在张家,你何须如此呢。”
卷毛三:“那好,我二哥且不说了。你当日,为何又救那姓萧的丫头?你看上她?”
言子夜:这卷毛,没事就爱算账的德性,真是无语。
言子夜:“我不救她?让你把她弄成个痴傻?
你家那疯子九弟怕不是要扑上来把你撕了!
当日在皇家猎场我便看出,
你家那九弟从小发疯,一路疯这么大,终于遇到一个和他一样疯的了——
你知她当日是如何杀得了刘洪?
依她身手,当日2个她都不是刘洪对手。
可她一旦洞悉刘洪想杀她灭口,立时便拿定主意,之后招招搏命!
端的是同归于尽的狠辣!
若她当时犹疑上片刻,她早已横尸当场!
哎,我已是很多年,没有在那样一个看来瘦弱无力的小孩儿身上,看到那样狠绝的眼神了。。。
她那样的人,你不弄死她,她便会蛰伏,等待时机、伺机反杀!”
“呵?这么赞她?我怕她?”
言子夜给卷毛递了一杯新丰酒:
“你自是不怕她。但留着她,或许将来哪一日,就派上用场了呢。。。
我也是怕你家那疯狗找你麻烦,你却总要翻旧账。
哎,我一心为你打算,又有哪个知晓呢。”
“哼!你也就这张嘴,惯会哄人。”
“我只有这张嘴会哄人么?”言子夜似笑非笑,看着他。
沉如子夜的眼睛里光华闪耀,似有万千星光在内。
他那样温柔、带着不安与期盼、又有几分笃定地望着你,
你便觉得,这世上,眼前这个人终是喜欢你的。
又来了又来了!卷毛三、明殿下就恨!
这厮明明长相平平(是的,除了卷毛三自家,别人在他那里都长相平平),自己怎么被他眼光所迷?!
明明知道他当年接近自己就没安好心!
明明知道他早就把自己卖给他那好二哥!
明明知道他打得一手金算盘,
此番要是随他去了前线和西昌,便再无翻盘机会,会被他拿捏至死——
我明殿下,明明知道啊。。。
卷毛三恨!恨自家特么不争气!
从当年那7岁的小卷毛第一回被这似笑非笑的混蛋哄过去,
他就知道,这新来的西昌质子言子夜,他就不是个好东西!
三)
话说次日一早,点刑司“春闱”案相关人等,便都到齐了。
萧玥去到前堂时,已经被前堂(吃瓜现场)的热闹排场惊呆了!
那位坐忘居士是真东越大V啊——
跟他一起来的,有书院文人、茶客、老街坊,还有贩夫走卒!
就主打一个来的都是吃瓜爱好者!盛京猹界扛把子小号!
哎不是,居士啊,怪不得你开了6年着名茶楼还没成暴发户,
你这受众太混乱、流量不定位啊。。。你这算法,不行啊。
你看我陈哥,说开高端酒楼,从策划就开始搞算法,精准定位目标客群:
70%盛京世家名流+30%想挤进名流圈、装风雅的暴发户!
闲话少叙,只见坐忘居士打开他的手艺人工具包,对着杨赋之的那份朱卷搞了半晌——
叹口“仙”气,(是的,居士真长相平平,唯气质加持,着白衫,有仙气)
然后丢下工具包,闭上眼睛,以手指缓缓抚触那朱卷——
这是,像某西方巫师,搞通灵??
touch it, slowly; so i can see what it says?
(触摸它,慢慢地;然后我就能知道它说了啥。)
一边的秦大人贴心解释:
“那个,居士自从40岁那年大彻大悟,创办‘天雨流芳’茶楼,
便言道,过往40年,他试图用眼睛去看那些本可以靠直觉看得更清楚的东西,
这才迷失在科举之路上。
故尔,现在他更愿意用直觉去看、那些用眼睛看不见的东西。”
哎,不但通灵,这还哲学上了!居士真斜杠大V!也行吧,科学的尽头是玄学!
只见“玄学+哲学”斜杠大V终于睁开他清明的双眼,
缓缓说出那句让杨赋之当场变抓狂兔狲的话——
“此朱卷,并无装裱痕迹。老夫研究此道二十余年,敢于此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