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亲生母亲恨不能代子受苦,
无论那恶犬扑婴是真是假,必定想也不想便扑去相护。”
萧玥看一眼杜琳琅:“不知我答对了么?”
杜琳琅神色微动:“我祖父用了与你相类之法。然,二位妇人却是同时扑上前相护。”
她此言一出,场间众人也议论开来!
萧玥微笑:“恩,我就知道这题目没那么简单。”
她打量着杜琳琅的神情,总觉得从今日见到这姑娘的那一刻,她整个人都有点怪怪的。她在想什么呢?终于可以嫁得心上人,反而患得患失?若有所失?
好像有点明白,又好像不明白。
哎算了,下了台再问她。
萧玥:“那我要问一问杜小姐,这到底只是题目呢,还是令祖父大人真真切切办过的案件?”
杜琳琅猛地看她一眼!
场下众人开始蛐蛐!很多人不明白萧玥为何这么问!
九殿下身边便走过来一人,问他:“哎,小九哥,这二小姐为何这么问?你知道么?”正是他的十六妹,叶珍。
九殿下不想理她!呵,这又是一个想争夺韩小白脸的!他扭头,只看向台上!
台上的杜琳琅开口:“自然是真切办过的案件。”
萧玥:“我听前点刑司少司、天雨坊的秦大人提过令祖父。
曾官拜上卿、三朝元老的杜老大人曾说过,
民生大计方是东越根本,终要国富民安,才能从源头上杜绝恶人犯案。
杜老大人洞若观火,此言一语中的。
此案中二名妇人争子,一为亲生母亲,一为嫌犯。问题的焦点则在于,二妇都护子。杜老大人堂上断案,嫌犯若是狡诈的拐子,
就算有心试法,也会担心抓她一人、反断其团伙后路,
这并不符合拐子团伙的作案心理。
因此,这嫌犯不是拐子有心试法。
那么问题又来了。
为何这嫌犯护子?且发自真实反应?
我等从事刑律之人,
都会从结果倒推行为。
这嫌犯的表现就如同那婴孩的第二个亲生母亲,
方才我也说了,人的真实反应极难‘演出来’,
但她‘演出来’了,还演得极好。
那是否可以推测,在嫌犯心中,她认为这婴孩就是她的孩子。
也因此,我推测这嫌犯或许痛失爱子,患有癔症。
想明白这一点,要查出实情便相对简单。杜老大人只需派人,详查二人根底便是。”
(萧玥内心:这也就是在古代,能查DNA的现代哪个敢干这种事?)
萧玥此言一出,杜琳琅垂首片刻,复又抬头:“木二小姐、萧司掌名下无虚。当年我祖父正是派人查探,那嫌犯妇人正是痛失爱子,患有癔症。
其家人怜其失子,为其隐瞒。
这第一试,是二小姐赢了。”
台下众人喧哗!
萧玥看一眼台下,呵呵,大家伙儿都看得挺高兴!
她看向杜琳琅:“恩,一比O。第二试呢?杜小姐又有什么新奇问题?我先说好,三道比试,三打二胜。莫要没完没了。”
杜琳琅幽幽:“二小姐就那么笃信,三试连胜二场,木家小姐的才华,远胜于我?”
三)
第二试是什么呢?
杜琳琅说,她知道二小姐不擅琴技。第二试她抚琴,但并不需二小姐和她比琴技。
“我五岁学琴,至今已有十余载。
自问琴技未必上佳,但专注一道,还有几分定力。
我抚一曲‘惊鸿照影’,二小姐在台上说话也好,走动也好,高歌也好,
只限不能以武技干扰我。
我琴声若被二小姐所扰,乱得一分,便算二小姐赢。”
嗬!我谢谢你费心思,想出这么多花样!
萧玥正要开口,台下忽然快步上来一人!
十六妹!
众人只见二女争风,转眼又上去一女!
这女子身着红衫,金绣华光,眉目艳丽,红衫女一VS白衫女二,
这一上去便夺了众人眼光!
有人认出这位宁安郡主!
场下差点炸了!
怎么回事?二女争风变三女斗法?!
这韩子期真的是……
韩子期在韩家坐席间,不动如山。
木三有点心烦!这姓韩的总给他妹子找事!
九殿下却想着方才十六妹在他耳边蛐蛐的话!他有点恍忽!
只听台上新上去的宁安郡主开口了!
“杜小姐,你说比试,人家木二小姐就应了。
不过,这三道试题全由你出,
却是有点不公平呐。”
杜琳琅看她一眼:“那依宁安郡主所言呢?”
宁安郡主灿然一笑:
“我有个建议。
题目就让你出,但,我们这边——”
萧玥看这十六妹一眼!哪个和你成“我们这边”了!
宁安郡主凤眼扫过她!抢着继续:“我们这边却是要换人来应战呢。也不是别人,就是我。”
她从怀中取出一只箫!
宁安郡主:“你自幼习琴,我也会吹点箫——木二小姐先下去,这第二试我代她出战。杜家妹子,咱们姐妹俩琴箫合奏,谁先乱者,谁认输,好不好?”
萧玥在一边都呆住!
不会吧???
她想说点什么,但十六妹不给她机会!
十六妹做个起手势!哎你别说,这刁蛮郡主装起B来,姿势挺好看!
十六妹:“杜家妹子,请了。”
一枝洞箫,已横于她唇边!
凌云台四周照明火光跳动!映得这宁安郡主如夜中红梅,灼灼艳姿!
哎十六妹真挺好看!
萧玥从了!她退到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