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胡林随口回答。
“你怎么知道?”李爱花反问。
“之前输液的时候赵医生见我无聊,就跟我说了一些知识,说动物要是中毒,肉是会变色的。”
胡林搬出赵铭背书。
“这鸡的颜色正常,那是没毒的。”李爱花说完,转头看向胡林,眼带欣喜,“赵医生人真好,还教你东西。”
“嗯~”胡林敷衍的认同。
是她口中赵医生好,不是赵铭好。
“对了,你待会儿宰一半鸡出来包好,我拿去换东西。”
“换什么?跟谁啊?”李爱花询问。
“当然是赵医生。”这也是她刚想到的。
“咱家不是油不够,找他换些。”正好结了赊菜种的账,把糖赎回来。
“那待会我多宰些,也能多换些油回来。”
“随你,对了,记得把油摘下来。”
“欸。”
胡林洗完澡出来,李爱花已经把胡林要的鸡宰出来包好了。
李爱花正在用甑子蒸饭,胡林过去坐在板凳上看火。
刚才洗澡的时候看见腰勒出了淤青,有些地方还破皮了。
两个膝盖青黑一片,已经肿了。
坐下的时候,膝盖胀痛。
待会儿还得找赵铭拿些药才行。
“等饭蒸好,我就炖鸡,到时候再加点野菜在里面,你看行不行?”
李爱花在一旁择野菜。
灶台上放着装满大半个铁盆,焯水过的鸡肉。
“做饭的事你说了算。”
胡林听出李爱花话语里隐藏的轻微的小心翼翼,给她吃了颗定心丸。
“鸡炖好后,我端些给老郑。”
俩家挨得这么近,炖鸡的香味儿老郑那边不会会闻不到。
一次两次没什么,但日子久了难免会生疑,还不如第一次就把嘴给堵上,也能打好关系。
他们在这里住了一个多月了,老郑除了打扫卫生的第一天被她拉来做见证外,之后就没再和他们有过交流。
他自己也很少出来,除了每隔两天早上有人来送猪草和挑粪便的时候能见着人以外,就只能他牵牛去溪边喝水的时候能看见,其余时候都见不着人。
没好奇心,不多事,也不会多问。
这样的人,她喜欢。
“给他?”李爱花不理解。
给赵医生是换油,给那个一天到晚都不容易见着人的老头儿做什么?
“邻居之间自然是要互相关照。”胡林细细给李爱花上课,“咱家还有那么多鸡肉,能吃好些天,味儿这么香,你说人家闻见的次数多了会怎么想?
所以我才要给人端一碗过去,这样他也吃到了,自然就不会胡思乱想了。”
“可万一他之后还想吃咋办?”
李爱花现在偶尔能开始自主的思考一些事情了。
“那就看他是什么样的人了,要是个没有廉耻还贪得无厌的就会上门打秋风。
我们要是不给的话,说不定他还会到处嚷嚷说咱家上山打猎了。”
“既然这样,咱一开始不给他吃不是更好吗?”李爱花有些紧张的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