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又看向李爱花,言语间带着些艳羡,“大妹子,你有个好女儿啊!”
李爱花与有荣焉的笑着。
他家的小女儿也和这妮子差不多大,今年都八岁了,还只知道玩泥巴,和讨要糖果、罐头这些。
“经理这么说,我可以理解为是要跟我们长期合作的意思吗?”
胡林也跟着笑了笑,带着童言童语的语气问,把事情确定下来。
太过少年老成,容易被人当妖怪。
现在她已经把经理给拿下了,今后要不是什么特殊情况,这经理不会轻易变卦。
这天过后,她再跟着跑几趟,让李爱花多瞧瞧。
等这条线彻底稳定下来,倒是可以让李爱花独自跑趟试试。
“那是自然,只不过你这做不到定期供应,也满足不了市场需求,我不能和你们签合同。
但只要有我在,你们的野味国营饭店照单全收。”
他现在是打心眼里佩服眼前这个女娃娃。
在这个重男轻女的社会环境下,家里人还能对她这么宠溺,还带着她出来,不是没有道理的。
这份聪慧值得。
“谢谢经理。”
经理带着两人去了后厨,拿出秤来称重算钱。
几只猎物共二十二斤重,九毛一斤,得十九块八毛。
看着李爱花接过钱,胡林才问:“叔叔,我们能从后厨走吗?”
先前在后厨称重的时候,她就看见了后厨的后门。
十一点了,饭店已经开始上人了。
她可不想留下什么不必要的隐患。
经理愣了一下,有些不理解她们为什么要从后门走。
“而且今后我们再来也打算走后门,怕前门人多眼杂的,被我哥哥的狐朋狗友认出来,又来家里要钱。
不怕叔叔你笑话,我有个败家子哥哥。
自己做了城里人,却和嫂嫂不好好工作,还经常回家找爸妈要钱。
不给钱就闹,闹得村里人尽皆知。
扭着爸妈不让他们去上工,哭诉在城里生活艰难,没钱就活不下去。
一来二去家里都被掏空了,哥哥他们一家却还在上门。
上次把家里翻得一团糟,搬走了不少粮食,直到再找不到一分钱出来,才好久不上门了。
家里也是揭不开锅了,不然也不会想着卖鸡蛋,上山打猎。
打猎多危险啊,村里好多人都受过伤,可家里被哥哥一家逼得实在是没法子了。
都说养儿防老,可我哥哥这样,还没等爸妈老去,就先被他们逼死了。
所以请叔叔帮帮我们,让我们走后门进出行吗?
我爸上山打猎卖钱的事儿我哥哥不知道,不然这到手的钱,又得送给哥哥他们一家了。”
胡林说得声情并茂,连经理这样见多识广的人都忍不住愤慨她们的遭遇。
李爱花更甚,因为她联想到了自己第一段婚姻的遭遇。
直接泪如雨下,让胡林胡编乱造的故事更加真实了起来。
“大妹子,你别哭,这样的儿子还要他作甚。”
难怪女儿这么聪慧,原来上头有个不成器的哥哥。
胡林听到李爱花哭了,蹙了蹙眉头。
假的她哭啥?
胡林面上装作关心的仰头看着李爱花,“妈,你别哭了,你还有我呢。
等我长大了,我就把哥哥打跑,让他再也不敢来家里。”
无声哭泣的李爱花听到两人的劝慰,赶紧收拾了自己的情绪,故作坚强,“没事,我没事。”
经理看着李爱花也不好多说啥,毕竟他们也不熟,话都没说过几句。
“你们放心,今后过来直接走后门就是,我回头和后厨的人说一下。”
她们一家都那么惨了,他就帮一把吧。
从后门进对他来说又不是什么难事,就给她们行个方便。
“谢谢叔叔。”胡林说着,趁经理不注意,伸手扯了扯李爱花的衣服。
让李爱花回话。
“真是太麻烦您了。”
李爱花说话间还带着哭腔,不过她已经恢复过来,没有一味的沉浸在伤痛中。
“不麻烦。家家都有难处,我家的儿子也是,难管教得很。”
经理也浅薄的提了一嘴自家的事儿,客套一下。
“那叔叔,我们走了。下次来,也是一个星期后吧。
时间充裕些,运气好的话还能多捉些猎物。”
胡林看了眼时间,不再瞎扯,想赶紧走了。
已经超时了!
杨老头儿还在等着她们呐!
“行,没问题。”经理关上办公室的门,“我带你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