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们的模样在别人眼中就是,躺地上的摔了,这母女两人在问咋回事儿,还准备把人扶起来。
“你要是这么做,他们也都会知道,今后也还会找你的麻烦。”
这家人内里是个什么情况,他也是看出了些东西的。
说起来,他也算是帮了这女娃子的忙。
“威胁我?”胡林失笑,眼睛里淬着冰,“你觉得我会怕他们?
跟你合作,我只是不想他们拿回钱。
你以为,我会怕他们?
我倒是怕他们不找我麻烦,不然生活中得失去多少乐趣?”
“原来你一开始打的是这个主意。”
这骗子还以为这女娃子只是想膈应那些人,或者是让那些人改观。
没成想她一开始就是黄雀,就没想过要放过她。
小小年纪,心机就如此之深,还毫无顾忌,长大了又会是何种模样?
骗子越想,心里越是发寒。
这次虽没受皮肉之灾,但还不如让他挨一顿打。
“想明白了?那就给钱。”胡林伸手讨要,“我耐心可不怎么好,你最好别再磨蹭。”
骗子抽了抽嘴角,看着胡林人的眼里,带着畏惧和忌惮。
只有脑子聪明的人,才能更深刻的体会到胡林的恐怖之处。
如一旁的李爱花,就只能看懂点皮毛。
她只听见闺女威胁几句后,地上躺着的这骗子就乖乖的把钱交出来了。
胡林拿着几张钱,点了点。
感慨,“行情不错啊,一次收八块八!”
“也不是天天都有活儿。”骗子嘟囔了一句。
干他们这行的,哪个不是开张吃一段时间?
有些混得好的还能吃一年,几年的都有。
全看你这张嘴怎么忽悠。
胡林没理会这人,抽出一块八,扔骗子身上,“辛苦费。”
说完,胡林起身把钱揣兜里。
李爱花也跟着起身。
在两人远去的背影中,骗子看着手里的钱,心里总算是觉得有点慰藉。
还好没不是啥也没捞着。
两人走远后,李爱花有些想不明白的问:“闺女,他不是一骗子嘛。
还拿火烧你,你咋还给他钱啊?
我看就不该给他钱,这种骗子就该好好惩治惩治,让他再也不敢干坏事。”
“你觉得我做得不对?”胡林反问。
李爱花没敢回。
她心里是有点这种感觉的。
但更多的她还是坚信,闺女这么做是有她的道理的。
胡林没听到李爱花的回答,想着李爱花确实进步了。
知道不好,也没直接质问、说教,而是询问。
她兴致颇好的解释,“惩治坏人,那是警察的本职工作,我不喜欢多管闲事。
这样说,你或许觉得我是个冷心冷情的人。
这点,我并不否认。
每个人活在这个世界上,都有自己的活法。
当骗子是一种活法,冷心冷情是我的活法,都是自己的选择。
有人喜好打抱不平,有人只想过好自己的日子。
而我是后者,我没有那么多善心可发。
当然你要是想当圣母,大发善心,我也没意见。
但前提是,得自己有足够的能力去支撑你做这些。
不然只会适得其反,自食恶果。
你发的善心,终会将你拖入万丈深渊。”
胡林最后的话,让李爱花觉得背脊有些发寒。
不由得弱弱的在心里想:有那么严重吗?
李爱花心里具体怎么想,胡林就懒得去细究了。
反正话她是放在这儿了,前因后果说得明明白白,剩下的,就让李爱花一一去见识吧。
人心难测,可不是简单的几个字,而是把出鞘的双刃剑。
稍有不慎,伤人伤己。
之后,胡家人再没来找过她们,她们也没了胡家的消息。
三房和五房的人,经过这事儿后,也没在胡家待多久,十来天就都走了。
胡家也再次沉寂下来,曹招娣也恢复了往日阴郁的模样。
只是这心里,到底没敢再诅咒胡林了。
怕报应到自己身上,来世做头畜生。
九月初,胡林把卖鸡蛋和猎物的钱,整合出来。
八月,她们收入五十八块四毛。
加上七月剩的五块九毛四,和骗子手中得到的七块,共计七十一块三毛四。
拿出七十块整,胡林去了卫生室。
一个月过去,赵铭一如既往的悠闲。
“还欠九十八块五毛三。”赵铭说完,看着手中的一叠钱,语气里满是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