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不舍的解释,“我这几个月在工地没睡好,想去睡了。”
“好。”
对于之前她得知工人消息的事儿,只字不提,也不多关心。
胡孝义摸黑回屋去睡觉,李爱花把桌上的菜盆拿到厨房洗出来。
胡林洗漱完出来,李爱花才去洗漱。
收拾完,家里也就陷入了沉寂,都睡觉了。
胡孝义困极了,一觉睡得很沉。
天一亮,他就醒了,感觉浑身神清气爽。
睡了个好觉,他起床准备上山去砍柴。
下床看到睡在炕床另一边的李爱花,他停下了脚步。
他看见李爱花的头发变短了。
这一刻,他才确切的意识到,李爱花变了。
不管是从心理感觉上,还是外表上,李爱花都有着对他来说天翻地覆的变化。
不过,不管咋样,李爱花都是他媳妇儿。
胡孝义这样想着,不由自主的放缓了脚步,悄悄地开门出去。
怕吵着李爱花。
拿上砍柴刀,胡孝义悄悄地出门了。
被吵醒的胡林,动了动眉头,翻了个身,接着睡。
早饭时,胡孝义拖着两根他手臂粗的树干回来,放院子里晒干。
吃完早饭,胡孝义就上工去了。
李爱花和胡林也各忙各的,中午时,李爱花给胡孝义送饭。
今年她们和去年一样,还是打时间差。
一天之中,空下来的时间,都在山上捡山货。
只是今年胡林还多了一项任务,就是捕猎。
往年这时候,为了避免被发现,胡林是把陷阱都撤了的。
现在离十月份还有还有二十天,她预计的是把九月份搞完。
十月份差不多秋收结束时,大家都开始上山了,就歇一个月。
十一月的时候,再捕一个月的猎物,赵铭的钱,就能还完了。
做饭,捕猎,捡山货,处理山货,还要收家里自留地的粮食。
这二十多天,她两人忙得脚不沾地。
每当李爱花上县城卖猎物的时候,就提前把饭做好。
等中午的时候,胡林热一热就能吃了。
吃完她还得给胡孝义送水、送饭。
时隔一年,秋收时,胡林再次给胡孝义送饭。
这次是在稻田里。
胡孝义还是背着那个竹水筒。
竹水筒外皮已然变成了浅黄色,筒身一些地方和筒盖都包浆了,留下时间的证据。
胡孝义看到贱丫给他送饭,心里有些诧异,又有些欣慰。
他回来这些天,贱丫就还没和他说过话。
顶着胡孝义那颇为慈爱的眼神,胡林有些头皮发麻。
等到胡孝义吃完,她收拾好碗筷走得飞快。
秋收热火朝天的进行着,胡林和李爱花也再次把捡来的山货堆成了小山堆。
自留地里的粮食也收了回来堆在大厅。
现在家里的大厅,都是粮食,乍一看,都不太好找下脚地儿。
十月初,李爱花去卖了鸡蛋回来,把得的二块四角给胡林。
九月份猎物收成很差,才卖了四十七块钱。
和上次剩的钱加起来,才堪堪过五十块。
胡林把剩下的七毛四放柜子里,去卫生室找赵铭销账。
秋收期间赵铭都很忙,胡林过去的时候,赵铭都没看来人是谁,一心扑在面前的记工分册子上,誊抄着。
胡林食指屈着,敲了敲赵铭的办公桌。
忙得正入神的赵铭抬头,看见是胡林,放下手中的笔,捏了捏鼻根,脸上带着疲倦。
“你来了啊。”赵铭起身给胡林倒了杯温开水。
胡林接过温白开,“来销账。”
说着,胡林把钱掏出来,递给赵铭。
赵铭点了点,“上个月收益差那么多?”
足足比上上月少了二十块。
“那么热的天儿,猎物也是要躲烈阳的。”胡林喝了些水,“你接着忙吧,我回了。”
见赵铭这么忙,她就不瞎聊了,她也要回去捡松茸、野蓝莓和其他野果子去。
过了几天,秋收结束,地里所有粮食入库,胡孝义清闲了些,帮忙收拾家里自留地的粮食。
收拾粮食之余,李爱花也在翻自留地,种上过冬的菜。
土豆、白菜、地瓜、芋头这些,胡孝义放地窖,苞米、蜀黍这些要去壳磨粉的他挑着去了胡家。
胡林今年没跟着去,那骗子说的话,应该还奏效。
她和李爱花在家里把甜萝卜洗出来,熬成糖。
胡孝义打完粮食回来,就去公家地里挑了很多稻草回来。
厨房和厕所屋顶的稻草得换一换。
秋收后,捡完山货,去地里挑稻草、麦秆等等一些粮食根茎,成了每家每户必做的事情。
这些是烧火必备的点柴火神器。
十月中旬末,逐渐没人上山去捡山货后,胡林上山去把陷阱布置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