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知道,保管让大家都知道你爸是如何‘病重’的。”高母打包票。
“只是委屈岳父这段时间都不能出门了。”胡吉瑞有些愧疚。
“知道委屈,你就对俺们闺女好点。”高母借机点了点这个女婿。
“这您俩不用担心,俺肯定会的。”胡吉瑞自信的说着。
“妈,俺们过几天来看你们。”做戏做全套,过几天他们一家,就回家去探病。
“那俺等着你们过来。”
说完高母也走了。
四房两口子,对视了一眼,回去了。
*
立冬这天,正是去市里卖猎物的日子。
李爱花等胡孝义出门上工去了,才去杨家借自行车。
这时候,杨井也送杨青去上学回来了。
经过这几个月总结,李爱花把时间掐得死死的。
她到杨家,杨井才回来没一会儿,刚喝了口水,就看到李爱花过来。
客套了几句,就让李爱花把自行车借走了。
李爱花刚走,在屋里对工分累了出来透口气的杨甜,瞅见李爱花的背影,
吐槽了一句,“真不知道婶子上县城干啥去,一个月来借好多趟自行车。”
“你管她呢。总是有事儿才来,不然借着去遛弯儿啊!”
杨井说完,又问:“你哥呢?”
“在屋里呐!密密麻麻的工分算的我脑袋疼,让我歇会儿。”
杨甜看着自家老爹的神情,直接预判了他的预判。
杨井见杨甜难受的模样,也就没催促她进去对工分。
杨甜看着她爸进大厅去找她哥去,顿时松了口气,偷摸的跟在后面偷听。
杨树此时在大厅算工分,正入神,就听到他爸说:“你表婶给你介绍了对象,你找个时间去看看。”
前两年家里的亲戚就在给他介绍对象,他都不去。
也不知道想要找个啥样的媳妇儿。
杨树今年都二十四了,还不去相看对象,他和他妈都愁得头发都掉了好多。
照这样下去,他们什么时候才能抱上孙子?
在屋外的杨甜,听到自家大哥被催着相看对象,偷偷地笑着。
“爸,俺还不想结婚,你就放过俺吧。”
杨树听到他爸说这事儿,无奈的放下笔。
说这事儿,他没办法算工分了,免得分神给算错了。
“不行,这次你表婶介绍的你必须得去。
你瞅瞅,你今年多大了?
看看村里的其他跟你差不多大的,人家都当爹了,你还连个对象都没有。
过年串门,你爹我在亲戚面前都抬不起头来。”
杨井苦口婆心的劝,杨树生无可恋的叹气。
屋外的杨甜笑得最欢。
杨井见杨树没有再反驳,就是同意了,这才满意的起身。
一转身看见在屋外偷听的杨甜,也道:“你今年十八了,明年也该相看对象了。”
“爸,我还不想谈对象。”
杨甜见事儿落到了自己头上,这才开始和杨树感同身受同款无奈。
“别学你大哥。这可由不得你!女孩子刚开头儿是最好挑对象的时候。
可别等到年龄上去了,到时候就成别人来挑你咯!”
杨井说着实话,可这俩孩子,没一个听进去的。
李爱花不知道她走了后,杨家发生一场劝相亲理论。
她匆匆的往家里骑去,然后背上猎物,往县城去。
中午前,李爱花火急火燎的把自行车还了,赶回家做饭。
中午胡孝义下工回家,没看见家禽棚中拴着的猎物,他带着一肚子的疑问进屋去。
前几天,胡孝义看见胡林逮回来的,活的野味,都震惊了。
以前都是死的,现在变成活的了。
一问贱丫,贱丫就说,捡的。
语气极其敷衍。
再一问,贱丫就说,你少管。
胡孝义是满肚子憋屈。
但现在是贱丫在当家,他也不好说什么。
其实这情况在胡孝义刚回来,九月份的时候就存在了。
只不过那时候在秋收,胡孝义日夜颠倒的上工。
忙得他都没心思注意家禽棚里喂的是些什么。
他发现,还都是因为看见闺女提着猎物回来,才知道闺女抓了活的猎物在家喂。
进屋,听见正在炒菜的声音,胡孝义就更困惑了。
看了眼墙上的挂着的闹钟。
十二点二十五分。
以往这时候,不都吃饭了嘛!
今天这是怎么回事儿。
胡孝义去厨房舀水洗手,状似不经意的问,“棚里的猎物都哪儿去了?”
总不能都杀了吧,也没见厨房有肉啊。
“卖了。”李爱花把锅里的油渣萝卜汤,铲起来盛菜盆里。
“卖了?”胡孝义洗手的动作一顿,诧异的回头看着李爱花,“卖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