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清晨,阳光透过纱帘,洒在卧室里,暖烘烘的。
沈逸辰侧卧在床,支着脑袋,静静地凝视着身旁熟睡的白浅浅,眼神里满是宠溺。
也不知是不是昨晚折腾得太厉害,眼看着都快中午了,白浅浅还睡得香甜,一点要醒的迹象都没有。
沈逸辰早就起了,洗漱完毕,晨练结束,还悠闲地给自己冲了杯咖啡,可这会儿,他却无聊得直挠头,满心盼着白浅浅赶紧醒。
“怎么连睡觉的模样都这么好看。”
沈逸辰轻声呢喃,像是怕惊扰了这份宁静。
他不由感叹,人这一辈子,爱上一个人,就像着了魔,什么理智都没了。为了爱情,有人能把多年打拼的事业扔一边,有人能把积攒多年的名声弃如敝履,甚至变得傻里傻气,他现在算是深有体会。
每天看着白浅浅熟睡的面容,成了他最幸福的事儿,一到周末能和她腻在一起,他就恨不得时间停住,这种改变,搁以前,他是想都不敢想。
想当初,沈逸辰可是个享受独处的人,朋友聚会他都很少参加,觉得社交麻烦,不如自己待着自在,可如今,白浅浅彻底改变了他。
“快醒醒,浅浅,陪我出去玩儿。”
沈逸辰轻轻吻了吻白浅浅的鼻尖,又在她光洁的额头、粉嫩的脸颊,还有微微嘟起的嘴唇上,落下一连串轻柔的吻,像雪花般轻柔。
“唔……”
白浅浅在睡梦中翻了个身,手在空中胡乱挥了一下,接着又沉沉睡去,背对着沈逸辰。
沈逸辰心里一紧,有些失落。
‘我还当她要醒了呢。’
不过,他很快调整心情,挨着白浅浅躺下,伸手环抱住她的腰,把脸贴在她后背上。
白浅浅身上暖暖的,散发着一股淡淡的体香,沈逸辰深吸一口气,只觉满心都是幸福。
刚认识白浅浅的时候,他哪能想到两人会走到今天这一步。说实话,沈逸辰以前压根儿就没奢望过,自己这辈子能拥有这么炽热的爱情。
以前总听人说,太爱自己的人,不适合谈恋爱,他还不信,可经历得多了,才发现这话真有几分道理。
上学的时候,每次他想谈个恋爱,可一想到考试、堆积如山的作业,就打了退堂鼓,觉得恋爱这事儿太耽误事儿,还是学业重要。
就连初恋玲珑,他都以高考为由,狠心断了联系,现在想想,当时的自己真是太绝情了。
可白浅浅不一样。
上次在宴会厅,一察觉到她有危险,沈逸辰想都没想,扔下重要的商业应酬,像疯了似的冲找她,那种焦急、那种担忧,他这辈子都忘不了。
直到那一刻,沈逸辰才确定,白浅浅就是那个能让他不顾一切去爱的女人,是他这辈子唯一的挚爱。
‘现在房子有了,车子有了,只要白浅浅一直在身边,就够了。’
沈逸辰深知,爱情的深浅和相处时间长短没关系,可他就是贪心,恨不得每天一睁眼就能看到白浅浅。
虽说不可能一天 24 小时都黏在一起,可他就想把白浅浅融入自己独处的每分每秒。
“怎么才能把你一直留在身边呢,浅浅。”
沈逸辰眼神炽热,盯着熟睡的白浅浅,像是要把她看穿。
“嗯……”
“醒了?”
沈逸辰轻轻动了动,白浅浅也跟着翻了个身。
“嗯,睡得好吗?”
“有你在,我睡得当然好。”
沈逸辰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坏笑,猛地凑过去,在白浅浅脸上亲了好几下。
白浅浅睡眼惺忪,睁眼看到沈逸辰,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一大早的,干嘛呢。我都不知道你这么喜欢亲亲。”
“我这人,平时可不喜欢和人亲近,也就对你例外。”
沈逸辰声音低沉,透着股子深情,白浅浅听得心里甜滋滋的,闭上眼睛,嘴角挂着笑。
每次看到沈逸辰在自己面前展现出不一样的一面,她都觉得新奇。公司里那个雷厉风行、说一不二的沈总,在她这儿,就像被施了魔法,变得温柔又体贴,白浅浅恨不得昭告天下,让所有人都知道。
白浅浅像只小猫似的,往沈逸辰怀里蹭了蹭,小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突然,她眼睛瞪大,像是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啊,我的丝袜!”
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地上扔着一双破了的丝袜,乱糟糟地缠在一起。
那可是价值五百块的名牌丝袜!
“我就知道!昨晚一进屋,你就跟饿狼扑食似的,这下好了,丝袜报废了!”
白浅浅伸手在沈逸辰背上轻轻拍了一下,佯装生气。
昨晚两人一进屋,就相拥着倒在床上,也不知是脱衣服的时候扯破的,还是后来不小心弄破的,反正这丝袜算是彻底毁了。
“在你心里,我重要还是丝袜重要?”
沈逸辰一脸委屈,像个犯错的孩子。
“你当然重要,可丝袜也不能随便弄坏啊,这多贵呢!”
白浅浅心疼地捡起丝袜,抱在怀里。
沈逸辰看着,心里直纳闷,不就是双丝袜嘛,至于这么宝贝?他无奈地耸耸肩,伸手轻轻拍了拍白浅浅的肩膀。
“别为这点小事儿伤神了,不值当,气坏了身体可不好。”
沈逸辰想起母亲以前常说的话,钱能解决的事儿,都是小事儿。这世上,有多少用钱都买不来的东西,要是问题能用钱解决,那反而是好事。
可白浅浅不这么想。
“这哪是小事儿啊?这丝袜比我以前买的任何衣服都贵,我虽说不是那种追求名牌的人,可好歹也想尝尝穿名牌丝袜的滋味儿。”
“原来我们浅浅这么喜欢这丝袜啊,那行,我们现在就去商场,整盒买,管够。”
“那多浪费啊!我知道你有钱,可也不能这么大手大脚,现在这世上,还有好多人吃不饱饭呢。”
“可你又不是别人。”
…… 这男人,怎么这么自私呢,白浅浅心里一哆嗦,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跟你开玩笑呢,傻瓜。”
沈逸辰看出白浅浅的心思,笑着捏了捏她的脸蛋,把她额前的碎发撩到耳后。
“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受母亲的影响,沈逸辰从小就热心公益,还定期资助贫困地区的孩子,在朋友眼里,他可是个大善人。这会儿被白浅浅误会,他心里别提多委屈了。
沈逸辰掀开被子,起身下床,阳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洒进来,勾勒出他完美的身材线条,肌肉紧实,腹肌若隐若现。
他走到镜子前,满意地打量着自己,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
就这身材,你看了也得心动吧?
“哼,真可惜……”
白浅浅压根没看沈逸辰一眼,只顾盯着手里扯破的丝袜,眼眶泛红,小嘴撅得老高,满脸心疼。
沈逸辰心里那叫一个郁闷,他故意清了清嗓子,又凑到白浅浅跟前,不死心地问:“美式咖啡,来一杯?”
心里直嘀咕:你倒是看看我呀,我现在这模样,帅得都能闪瞎眼。
“要热的吗?”
沈逸辰想着,哪怕不回答,好歹转个头看看我呗,我这浑身散发的荷尔蒙,都快溢出来了。
“随便吧。”
…… 白浅浅最终还是没抬眼,视线就没从丝袜上纵使转移开。
白浅浅啊白浅浅,你可真够难捉摸的。
沈逸辰满心失落,慢腾腾地捡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往身上套,动作没了往日的利落。
本想着能和白浅浅度过一个温馨甜蜜的早晨,这下可好,全泡汤了。
——————————————————————————————-
这些日子,苏溪悦和沈逸飞的关系毫无进展,心里憋闷得慌,就像一团乱麻,怎么也理不顺。一气之下,她直接跑去了道观。
正巧,刚配合完警方调查的苏母,也回到东阳,见苏溪悦找上门来,便一五一十把前因后果都交代了。
十年前,玲珑的妈妈找上门来,言辞恳切,求她帮忙,她就心软。玲珑妈指明了要对付的人是沈逸辰,说这孩子害得她女儿自杀,她非得出口气不可。
“那男的叫沈逸辰?”
苏溪悦一听,惊得差点昏过去,瞪大了眼睛,反复确认,声音都颤抖了:“你确定是沈逸辰?”
苏母施过咒术,自然知晓详情,把从窦姨那儿听来的信息,一股脑儿告诉了苏溪悦。年龄、住址、长相特征,还有留学经历,全都对上号了,绝不可能有错。
这下,苏溪悦确定无疑,妈妈诅咒的对象,就是她认识的沈逸辰。
“妈,你疯了吧!你招惹他干什么呀!”
苏溪悦崩溃大哭,心里乱成一团麻。
这下可好,她和沈逸飞的婚事,怕是要黄了。沈逸飞可是个金贵的公子哥,家里人知道她妈是个给人下咒的神婆,还想害沈逸辰,能接纳她才怪。本来沈逸飞对她就不冷不热,要是家里再反对,能和他说上几句话都算烧高香了,还谈什么结婚。
“今年还说我有结婚运呢!这下可好,结个屁婚,都让妈给搅和了!”
苏溪悦这副全然不顾及妈妈被抓的模样,像一把利刃,狠狠刺痛了苏母的心。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一切都是我的罪孽。’
神婆默默转动手中的念珠,强压下心中的悲痛。
苏溪悦失魂落魄地回到沪市,她的脑袋里像有台搅拌机,嗡嗡作响,拼命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办。眼下,挽回沈逸飞的心倒成了次要问题。
就算沈逸飞回心转意,愿意和她好好处,可一旦家里人知道她妈是想害沈逸辰的神婆,铁定反对,到时候,别说结婚了,能不被扫地出门就算万幸。
“可是,妈怎么会被警察抓走呢?”
苏溪悦心烦意乱,嘴里不停嘟囔着,突然,几天前的事像闪电般划过脑海。
“对了,白浅浅借过我的手机!”
仔细一琢磨,越想越不对劲。
当时,沈逸辰火急火燎地说沈逸飞出事了,拉着她就走,可见到了沈逸飞,什么事没有,她还纳闷呢。
“没错,太蹊跷了。白浅浅无缘无故借手机,还有…… 难道她是为了查我妈是谁,和沈逸辰串通一气?到底为什么呀?”
苏溪悦慌慌张张地翻出手机,手指都在发抖。
通讯录搜索记录里,赫然留着 “妈”“母亲”“妈咪” 等字样。
苏溪悦只觉后背发凉,一股寒意直蹿脑门。
“什么情况?这么说,沈逸辰和白浅浅早就知道我妈是谁了?白浅浅…… 是她举报了我妈?”
这事实在太难以置信,苏溪悦气得肺都要炸了,心里像有头愤怒的公牛,横冲直撞。
“白浅浅,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啊!”
苏溪悦彻底失控,随手抓起东西就砸,房间里噼里啪啦响成一片。电视遥控器飞出去,“哗啦” 一声,花瓶被砸了个粉碎。
原本整洁的房间,此刻一片狼藉,苏溪悦像只受伤的野兽,在废墟中疯狂咆哮。
“白浅浅,你竟敢这么算计我,你以为我会善罢甘休?”
苏溪悦 “噌” 地站起身,眼神中透着决绝与疯狂。
她径直冲出门,朝家附近的昆虫专卖店奔去。
“老板,这儿卖像蟑螂那种虫子吗?”
苏溪悦头发凌乱,眼神涣散,在店里东张西望,那模样,活脱脱像个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疯子。
—————————————————————————
9 月 1 日,白浅浅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来了这一天。
今天可是华夏数据举办上半年优秀员工表彰大会 ——“卓越奖” 颁奖典礼的日子。
这奖一年就分上下半年评两次,在公司那可是分量极重,是所有员工瞩目的焦点。毕竟,能在全公司上百名员工面前上台领奖,光是想想,白浅浅从前一天起,心里就直打鼓,激动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