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湘妹妹,我和你大姐的婚约早已作废,而丁家信物当日我便随着书信寄还,眼下你还需得将此物还于我才是。”
丁云湘低头看着手里的物件,想都没想,听话的还给了他。
丝毫没意识到这要是还给他,那就真的和蔡家毫无关系了。
等她走后,蔡本柏忍不住问出口:“爹,那丁云湘既然手握重金,为何不把她接到府中来?我们亦可以给她安排个远方身份。”
蔡久文冷笑一声,不屑地说道:“儿啊,你真相信她那套说辞?相信丁义旭是那种深谋远虑的人?”
“如果他真是这样的人,那也不会没给自己留退路。”
“她方才那套说辞,只是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想出来的谎言罢了。”
“即便她真的有万贯家财,那也无妨,让她自己解决良籍之事,钱我们照收,若是被查出来也和我们无关,我们也是遭人蒙骗的受害者。”
蔡久柏听他这么一说,顿时恍然大悟,笑道:“还是爹您有先见之明。”
晌午,丁云湘回到陶家,坐在院子里心不在焉。
听到厨房忙碌的声音,思索了一下,起身走进去。
“陶姨,我来帮帮您。”
细辛正在和陶母一边干活,一边说笑,说得兴起,忽然听见身后传来的声音,顿时脸上闪过一丝不耐烦。
她忍不住阴阳怪气地说道:“还是别了吧,丁娘子,瞧您这十指不沾阳春水,若是再想上次那样,把厨房烧了事小,把您伤到了可就事大了。”
上次让她帮忙生个火,一眨眼没看住的功夫,把半个厨房都给烧了。
陶桃听言,便让她不许再叫丁云湘下厨房。
老板如此偏心于她,细辛自然是不敢再让她干什么活。
丁云湘听着这话,也想起了上次的事情,脸上不免出现尴尬,心底还是有些不舒服和委屈。
她是丁家娘子,这种粗活是下人干的,她不会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不明白细辛为什么会她这么大的恶意,她又不是故意的,她也想学会,可是她自小便是上等之人,如何能学会这种下人干的事情。
陶桃忙着开分店的事情,晌午一般不回来用膳。
是以这几日都是他们三个人在。
丁云湘也不会还嘴,只默默地看向陶母。
陶母心软,当即让细辛少说两句,笑了笑:“没事没事,丁娘子,来,我教教你就会了。”
八月的第一日,天朝皇族开始为期三日的秋狝大典。
朝廷在帝京外方圆五十里的地方专门设置了围场,放入的猎物,大有鹿、獐、狼、羊、豹等,小有兔、狐狸、貂、鸟类。
供圣上还有王公贵戚们狩猎取乐。
围场里,下人们拿出桌椅安顿好自家主子后,便开始着手安置幄帐。
圣上面对绿水青山难得高兴,围绕在身侧的后宫妃子还有皇子们也是卯足劲,使得圣上眉开眼笑。
周遭大臣家眷们也是满眼新奇,一脸欣喜,说着话,场面热热闹闹的。
皇帝神采奕奕地宣告着今日狩猎的彩头乃是他手上的一枚玉扳指。
“父皇!今日孩儿定要为您猎得一只豹子,专门给您补气血养身子。”
说话的正是三皇子齐恒,年约十六,正是少年神采飞扬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