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桃出了枢密府没有选择先回家,而是去街上买了很多各式各样的零嘴还有糕点。
回到家,拿着大包小包直奔房间。
“小姐,你这是……”
朱夏还未说完,人就消失在眼前,随后传来咣当一声,关上房门。
陶桃坐在桌前,拿起茶壶倒了杯水,直接往嘴里猛灌,一杯不够再来一杯,直到呛住嗓子眼才停下来。
她开始扯开桌上一个个精美的包装,抓起里面精致的糕点大口咬下,把一袋糕点吃完了,接着吃烧饼、蜜饯,反正能吃得全给吃下。
活脱脱像饿死鬼投胎一样。
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这是作为自己发泄的最好途径。
暴饮暴食,有很大程度能缓解她的焦躁和愤怒,这也是最不给人添加麻烦的一种。
她已经很久没这样了,自从来到这里几乎没这样过,也许是因为太忙,没精力想太多复杂的事情。
现在她根本就控制不住,也不想控制,如果不通过这种方式发泄出来,只怕她自己会被压制在心底那股气给憋死。
该死的段乾!居然敢在她家里杀人!
她脸色难看,捏紧手中的茶杯,指尖被攥得发白。
陶桃胸口上下起伏,努力调整好自己的呼吸,被冲昏的头脑逐渐清醒。
她想着自己该是要冷静下来,这里面定然是有蹊跷的,只是以段乾高傲的性子,不想和她说实话而已。
或许在他眼里,丁云湘是因为什么原因死的根本不重要,死就死了,仅此而已。
“冷乔!”
她朝着门口大声喊道。
还没听见冷乔的回话,就听见余山着急地声音:“老板!老板!”
陶桃站起身,紧接着门就被人推开,余山冲了进来,大口地喘气:“嗬…铺子……铺子来了单生意…是…”
“来生意就好好招待呗,干嘛怎么急?”
她不解地看向他,拍了拍手上的碎屑。
“不一样,这次不一样,老板,要不你去看看吧,我是真搞不定。”
余山缓过神来,擦了擦头上的汗珠。
他回想起半个时辰前,站在铺子满脸胡须的男人,身后背着鼓鼓囊囊的包袱,很大,还带着浓重的腥臭味。
当时他还以为这男人是几天几夜没洗澡了,不然怎么会这么臭。
可直到男人将背后的包袱打开时,铺子的人惊恐地尖叫着散开,远离面前从这刻开始变得可怕的男人。
特别是陶母,被吓得险些昏厥过去,好在细辛在身侧陪着。
原来那包袱里不是什么衣物粮食,而是被碎尸的尸块,他没腿软,能跑着回来报信,已经是他最大的勇气了。
那个男人身上的江湖匪气特别的重,而他的朋友,一定在江湖杀得罪了什么人,才落得这么惨的下场。
听余山这么一说,陶桃脸色稍显凝重,迅速走了出去。
门的旁侧就站着冷乔,她因为看到余山来了,所以才没进去。
陶桃自然也看到了,想着回来再问冷乔。
坐着马车三人很快就到了城南铺子。
铺子里,细辛自己已经瑟瑟发抖,还搂住同样脸色发白的陶母,而两人面前站着身体瘦弱的余河。
三人的目光皆是放在坐在门口,满身江湖匪气胡子拉碴的男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