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又没死,只是失踪了,无缘无故认个义父干什么?”
陶桃双手抱胸,有些无语。
“听话,这对你来说有好处。”
她狐疑地看向他:“有什么好处?”
“如今你的生意逐渐壮大,你觉着你身为一个市井出身的平头百姓,其他人能容得下你吗?”
“丧葬原本就不应该铺张高调,你却如此肆无忌惮,亦无人来生事,你觉着是你的能力吗?”
他毫不留情地说着,脸上却无半点讥讽的意思。
只是在平铺直叙地说着事实。
她抿紧唇瓣,身体有些僵硬,他说的话,她的确想过,是太顺利了,说开分店就能开分店,说开学堂就能开学堂。
即便是她亲自拿钱去打点的,也不应该会如此顺利。
“还有一点,你和齐蘅接触,却没有告知我,我很想问你是为何。”
“但是依旧等着你主动来与我说,只是可惜,你没有。”
她猛然抬起头看他,心头一惊。
“我和他只是朋友,无关乎其他。”
“朋友?”
他嘲讽地轻笑一声,站起身朝着她一步步靠近。
“太子和庶民是朋友,这是本君有史以来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你说这话,只怕连你自己都不相信,那你又为何觉得本君会相信?!”
他站在她面前,靠得太近了,高大挺拔的身形将她笼罩,一双幽深的眼眸倒映出她慌乱地神色,带着十足的压迫感。
她怔怔地看着,心头微颤,脚下忍不住后退。
“本君不在意你想从本君这里得到什么,你却不能在第二个男人身上获得。”
他目光阴鸷,伸手抓住她的手腕。
“我、我没有……”
她反驳得有些没有底气。
“小丫头,你真把本君当成傻子了吗?”
他轻嗤了一声,对她的话不以为意。
“无所谓了,如今你只要好好听话,我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她皱了皱眉,不解地问:“听话?什么意思?”
她为什么要听话?
“挑个良辰吉日,为你举办认亲宴。”
段乾伸手将她落在腮边的发丝勾在耳后,黑眸俯视着她,脸色淡淡,语气确实不容置喙,明显已经决定好了。
他这么说,只是在通知她而已。
“你好不容易才有今时今日的成就,难道想化为乌有吗?”
她愣住了,抬眼满是难以置信。
他在威胁她。
“我知道了。”
她垂下眸,浓密的睫羽微微颤抖,如一只欲展翅而飞的蝴蝶,暴露了内心此时的不平静。
她隐隐感觉自己玩脱了。
见她如此乖巧的模样,他心头一动,俯身在她额头轻柔地落在一吻。
感觉到额头传来凉意的触感,她震惊地抬头看去,却跌入一片漆黑浓稠的深渊。
仿佛无形之中有什么东西,将她死死缠绕,瞬间让她有些喘不过气。
“小丫头,只要你好好听话,太子能给你的,不能给你的,我都可以给你。”
我希望你能离我远点!你能吗?
陶桃在心里默默地吐槽,却也不敢在这时候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