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母神色恍惚,摇了摇头:“娘没事,你最近是很忙吗?总是不见你回来,良儿一直在问为什么看不到姐姐。”
“对不起,我忽略了你们,以后我会经常回来的。”
陶桃想着陶母是觉得太孤单了,所以生了些心病,转念又想,继续说道:“娘,你是不是想爹了?要不我让人去将他找回来吧。”
“好几年了,就是不知道死了没有,若是人还活着,也不见他回来看一眼。”
此话一出,陶母嗔怪地看了她一眼,却也没说什么。
她等了好一会儿,母亲也没有说出责怪她大逆不道的话,心中忽而有些奇怪。
因为按照她母亲的性子,她定然会训斥她才对,哪怕她爹真的有错,百善孝为先,她怎么可能任由自己的女儿背负这种不孝女的骂名。
再则,她既然能想到母亲会骂她,可她还是这么说,只是为了母亲能提起精神,情绪稍微有些波动,不至于死气沉沉,让心感到负累。
还是说母亲的心病严重到精神都不正常了?
她眨了眨眼睛,问道:“娘,我刚刚说的话你有听见吗?就是关于我爹的,就是我说了对爹不敬且大逆不道的话。”
陶母无奈地叹了口气,“你知道自己说了些不好的话,干嘛还要说出口。”
“你不生气??”她瞳孔放大,惊讶地望着她。
“傻桃儿,你既已说了也认错了,娘还说你做什么。”
我认错了吗?我怎么不知道自己认错了……
陶桃挠了挠头,不一会儿又听见她说道:“你爹他若是想回来,自己会回来的,这些年了,我早就看开了。”
“呃…是吗,那还真好。”
陶母满脸慈爱地笑着看她,“桃儿,你听说过夏国吗?”
“夏国?不曾听闻。”她摇了摇头,有些疑惑好端端的为何母亲会提及这个陌生的国家。”
陶母望向窗外,脸上逐渐变得有些怀念,轻声说道:“那是个靠海的美丽国度,白昼长,夜色短,四季如春,民风纯补。”
“听娘这么说是有去过吗?”
陶母倏然眼前一亮,努了努嘴,刚要开口,门外细辛端着药汤走了进来。
“老板,大夫人,这是之前的大夫开的药。”
“蓉儿还没回来吗?”
细辛摇了摇头,“还没有。”
“那先喝这个吧,秦大人开的药晚上再喝。”
陶桃接过她手里的药,搅动了下,使其更快变凉。
陶母喝了药之后感觉到困了,陶桃又在一旁守着她睡着,而后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回到房间。
细辛跟在身后,陶桃坐在铜镜前,散开衣襟,准备给自己上药。
见此,细辛连忙接过她手里的药:“老板,我来帮你。”
她小心翼翼地揭开纱布,看到伤口时,瞳孔地震,倒抽了一口气。
她心疼地说道:“怎么这么严重,若是留疤了可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