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放手!爹!!”
陶桃见状赶忙上前,伸手捏住他的手腕,屠老板立马发出一声惨叫,手臂抽搐着松开了手。
他震惊地抬头看向她,心里很是疑惑这小娘子看着这般瘦弱,怎么力气这么大?
她抬头露出一个抱歉的神色:“对不起呀屠叔,我不是故意的。”
练武之后她的力气是大了不少,但也没那么夸张的地步,只是刚刚捏住他的筋脉,导致手腕麻痹,迫使他松开手。
屠妙灵龇牙咧嘴地揉了揉红肿的耳朵,看到她爹吃瘪的样子,登时没心没肺地哈哈大笑起来。
陶桃无语地叹了口气:“你还笑得起来,心真是够大的。”
“屠叔,你冷静一下,这也不全是她的错,妙灵性子单纯,难免遭人蒙骗,要不有什么事咱们进屋再说。”
屠老板扭了扭疼痛的手腕,察觉到周围的目光,立马又火起来,瞪着一双牛眼睛,怒斥:“看什么看!没见过别人拉家常吗?!赶紧滚!”
这杀猪匠一家的脾气真是一个比一个暴躁。
路人被说得有些尴尬,嘲笑了一声,无趣地挥了挥衣袖,纷纷散去。
两人都冷静下来之后,屠老板冷哼一声,训斥道:“你这死丫头,还不赶紧给老子进去,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连给你爹买酒的钱都给了那小白脸,下场我要是见到他,一定把他宰了!”
屠妙灵倚靠在陶桃身上,满脸不耐烦:“宰宰宰!你以为杀猪呢!杀人可是要偿命的。”
“你这是什么态度,对你爹这么没大没小的,真是白养你了。”
陶桃夹在两人中间,一脸的生无可恋,被迫听着父女俩一声比一声高的争吵,仿佛在比谁的嗓门一样。
“那你对得起我的娘吗?!要不是你,我会从小没了娘?”
这话一出,屠老板瞬间闭声,面上又是心虚又是懊悔。
屠妙灵五岁那年,她娘怀着孕,眼看就要生产了,结果就以为他喝酒醉耽误了时辰,才导致一尸两命。
从此他打定主意不再喝酒,过了十来年,还是又忍不住喝了起来。
知道真相的屠妙灵才会对他喝酒一事,这般厌恶和痛心疾首,所以对于她把钱都花了,让他没酒喝的事,她还挺自豪的。
“妙灵,在这坐着,你们家有药吗?”
陶桃将她扶到凳子上坐下,四处张望了下。
“有,在那个柜子上面。”
屠妙灵手指了下左侧墙壁上靠着的木柜。
她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拿了个凳子踮脚踩上去取下来,而后去将门关上,准备给屠妙灵上药。
陶桃低头看放在凳子上又红又肿得老高的脚踝,将药倒在手心,摩挲出温度,之后敷上去,几下子就搞定了。
“桃儿,你真是太好了,谢谢你。”
这么久不见,屠妙灵变得黏黏糊糊,拉住她的手不放。
突然,她又想起什么,开口问道:“桃儿,这些天你都去哪里了?那天张奶奶去世了,我去铺子也没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