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母抬头看了眼天空,渐渐泛白,刚想说都天亮了还休息,却想起女儿有睡懒觉的习惯,确认她没事之后,也就转身回屋去了。
陶桃等了一会儿,听到关门声后,才松了口气,僵硬的身体缓和了许多。
倏地,耳边听见沉闷地笑声,紧接着一道暗哑的嗓音低低传来。
“小桃儿,你可真有趣…”
她听言,无声地冷笑了下,心想着有趣是吧,还能更有趣的。
于是转过身,笑意盈盈地看着他:“四郎,我还有更有趣的,你想看吗?”
闻言,他挑了下眉,饶有兴致地盯着她,唇边挂着玩味地笑。
她没言语,伸出双手搂住他的脖颈,挂着软绵且无害的笑容,下一秒,眼神一冷,右手直接在他的颈侧划出三道指甲痕。
他瞬间脸上的笑收敛,拧了拧眉间,而后又松快下来,伸手捏住她的手,垂眸看了看她指缝的血,目光落在她那张得意的脸,吻了下来。
叼着她红润饱满的唇,呢喃着:“你真是半点亏都不肯吃…”
这话她可不赞同,她自认为吃过的亏已经够多了。
两人又厮磨了好一阵,直到她的余光瞥见窗边一抹光亮,才发觉真的太迟了,见他还在痴缠着她,伸手扯住他流丽的长发。
段乾一皱眉,炙热迷离的眼底闪过一丝不悦,在分开的时候还咬破了她的下唇。
她吃痛的倒抽一口冷气,扯住他头发的手还是没放开。
他被迫往后仰头,眼睫轻颤,在脸上投下一片晦暗的睫影,轻喘着气,向下睨着她,无形中露出上位者的神色。
被陶桃眼尖的捕捉到,冷哼一声,松开手,随即将他推搡出去。
“出去。”
她双手抱胸站在门侧,面无表情地样子,明显是生气了。
他疑惑得拧了下眉,轻声问道:“怎么了?生气了?你挠成我这样,我都没生气,出去旁的人不得笑话我,你还不满意?”
心里不免感慨这女子的心思真是千变万化,着实令他猜不透。
她听到这话,侧眸看去他那有着三道血痕的冷白脖颈,眸光闪烁了下。
“我没有生气,你快回去吧,等会儿真的走不了了。”
他嗯了一声,定定地看着她,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随后打开门走了出去。
看到他总算是走了,她松了口气,困意瞬间涌上头来,揉了下眼睛,伸了伸懒腰,转身直接往床榻倒下去,蒙头就睡。
期间有蓉儿过来敲门,没有听到里面的回应,正准备敲第四下的时候,细辛赶忙上前来阻止。
她信誓旦旦地说道:“老板喜欢自然醒,你若是这个时候打扰她,她会生气的。”
“可是……”蓉儿在她身边有段时间了,自然是知晓的,只不过没碰到她睡到下午下午的程度。
细辛却笑嘻嘻地推着她走开:“走吧,我会做纸扎,我教你怎么样……”
蓉儿听言啊了一声,很是意外,还有一丝畏惧。
她见过那些东西,总觉得瘆得慌,平日碰都不敢碰,而她也没想到细辛对这些东西居然这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