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归玩笑,袁结秋干起正事来,可是比谁都认真。
就单拿出一件事情来,就可足以震惊整个天界的人。
众人皆言:“何人不识云璃将军之威名?其不仅武艺高强、勇冠三军,更兼文韬武略、满腹经纶,真可谓是文武双全、才华横溢之人呐!”
“可不是嘛!遥想当日于大殿之上激烈辩论之时,这云璃将军仅凭一己之力,便与十人交锋而毫不逊色。自她口中所言,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竟无丝毫卡顿之处。再观那人数占优之对手,却是被气得面红耳赤、暴跳如雷,甚至有一口老血几欲喷至天花板之上,好不狼狈!”
“瞧她那般从容不迫、游刃有余,却又为何能够做到这般严丝合缝、滴水不漏呢?着实令人惊叹不已!”
“话虽如此,但这云璃将军亦颇为贪玩。就连我这号称财神的人,都能一眼看出她对于武术的痴迷程度。”
“的确如此啊!您瞧瞧她究竟是何许人物?人家之所以贪玩,乃是因其具备充足之资本可供消遣娱乐。咱们还是老老实实做好自身分内之事罢了。”
袁结秋也终于回到了暮莲,见到自己心心念念的父王和母后,还有袁永峖和柳楠莺等人。
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团聚在一起了,这次回来,暮莲国王更是大费周章,早在几天前就已经将一切都安排好了。
暮莲国内,云璃庙可谓星罗棋布,数量之多令人咋舌。无论人们行至何处,目光所及之处,必有一座庄严肃穆的云璃庙矗立其间。这些庙宇宛如繁星点点,散布于暮莲的每一寸土地之上。
而在众多云璃庙之中,最为宏伟壮观、规模宏大且耗费巨资修建而成者,当属暮莲国王与袁永峖携手共建的那座巨型云璃庙。此庙占地广袤,建筑气势恢宏,其壮丽程度堪称绝世无双。
走进这座云璃庙,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那尊高大巍峨的神像。这尊神像通体皆以纯金打造而成,闪耀着璀璨夺目的光芒;就连神像下方的底座,亦是采用上等的白银精心雕琢而成。如此奢华的用料使得整座神像显得金碧辉煌,熠熠生辉,仿佛散发着一种无可比拟的神圣气息。
也正因如此,这座云璃庙吸引了络绎不绝的香客纷至沓来。每日里,前来祈福之人如潮水般源源不断,香火更是终日不息。人们怀着无比虔诚的心踏入此地,向那位备受敬仰的云璃将军倾诉自己的心愿和祈求。他们对云璃将军的敬重之情犹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深深地铭刻在每个人的心中。
袁结秋本人亲自走进这座云璃庙里,看到了前方高大且宏伟的云璃像,一时间有些失神。
那座巨大的神像高耸入云,其庄严肃穆令人心生敬畏之情。神像的一半脸庞被一把锋利无比的长剑所遮挡,但即便如此,仍有一股若隐若现、淡如轻烟般的杀气从剑身与脸部之间的缝隙中渗透出来。这股杀气仿佛来自远古时代的战场,带着无尽的血腥和冷酷。
然而,当神像俯瞰着下方虔诚祈祷的人们时,它展现出的却是完全不同的另一面。另一半未被遮挡的脸庞上,透露出的竟是一抹无比温和的笑容。那笑容宛如春日里温暖的阳光,轻柔地洒落在每一个人的身上。
神像就这样静静地矗立在那里,将那令人胆寒的杀气全部留给了自己,而把自己最为温柔、亲切的一面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了台下那些忠实的信徒们面前。似乎在告诉他们:无论世界如何黑暗残酷,这里永远都有一份宁静与安详等待着他们归来。
这,就是他们心中的云璃将军。
柳楠莺上前抱住袁结秋的胳膊,笑道:“怎么样?够气派吧!”
袁结秋道:“太气派了。”
身旁的袁永峖道:“阿姊!你都一年没下来了,我都快想死你了!”
“啊?两年了吗......”袁结秋疑惑道。
“对啊!两年了,过得好快啊。”柳楠莺附和道。
柳楠莺反应过来,同时又一把将站在身旁的袁永峖给拉了过来,让他站在袁结秋的身旁来对比。
袁结秋不解,但还是没有问柳楠莺要干什么。
最后,柳楠莺深深吸了口气,接着便满脸欢喜道:“才过去两年啊,秋儿,你今年才几岁啊?!”
袁结秋和袁永峖相互对视一眼,随后还是袁永峖先开口:“阿姊今年,也才十七吧。”
袁结秋点了点头,道:“怎么了?”
柳楠莺叹了口气,道:“听不出来我在震惊吗?你所做过的那些事情,真的很难让人觉得你才十七哎。”
袁结秋道:“那有什么的,我这叫做年少成名,从古到今不是有很多这种例子嘛?”
柳楠莺小声嘟囔道:“谁家少年十七岁就会单挑天灵湖妖魔,还什么事情都没有啊......”
刚踏出云璃庙的门槛,袁结秋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然而就在此时,一道锐利的目光如同闪电般射向了她,让她瞬间心跳加速。原来,人群中有个人似乎觉得眼前之人颇为眼熟,正皱着眉头努力回想。
说时迟那时快,一旁的柳楠莺察觉到情况不妙,只见她素手一挥,一块黑色的布料如同一道黑影迅速掠过空中,精准地落在了袁结秋的头上。这块黑布瞬间将袁结秋与外界隔绝开来。
若是再晚那么片刻,恐怕袁结秋就要再次经历上次那种令人头疼的场景——被众人团团围住,然后无休止地寒暄一整天。
等走远后,袁结秋这才将头上的黑布给拿了下来,随后道:“还好师姐你反应快,不然我就真的差点被认出来了。”
柳楠莺摆了摆手,道:“我也是为你着想啊,你说你好不容易下来和殿下他们团聚,不就是怕被别人给认了出来,到最后整个皇宫都给围了个水泄不通嘛。”
“虽然我确实想跟他们好好聊聊,但是人太多了啊!根本聊不过来,只能在梦里和他们说了。”
可是她的信徒之灵也差点将整个云璃殿给压垮了。
就在这时,袁永峖拉起袁结秋的右手,道:“阿姊,你好不容易下来一起,陪我去放风筝好不好?”
袁结秋闻言,笑道:“当然可以啊......哎?永峖你什么时候喜欢玩风筝了?”说完她转过头看向柳楠莺。
柳楠莺:“这个嘛......大概是秋儿你飞升之后,永峖他太无聊了,他爱做的事情也就那些,你在的时候还能帮他辩护,可是你不在的时候,没人帮他作掩护,没少挨国王殿下的棍子,最后,他就爱上这个有点无聊但又有点好玩的风筝了。”
袁结秋笑了一下,回道:“这样啊。”
接着便揽过袁永峖的肩,道:“那走吧,看看你阿姊的风筝能飞的多高。”
袁永峖道:“好啊好啊!”
柳楠莺则是跟在两人的身后,在后面补充道:“那我就先去帮你俩准备点水果吧。”
“好!”
两人在一旁做风筝的时候,却在不远处听到了暮莲国王和王后的声音。
“父王,母后!”两人在同一时间内出声,正在从不远处走来的二老也是满脸慈爱地看着这两个孩子,道:“你们是要放风筝吗?”
袁结秋道:“永峖他说想放,我就陪他来了。”
袁永峖点了点头,随后顺手拿出身旁的一张红纸递给暮莲王后,道:“母后,你们也陪我们一起玩吧!”
暮莲王后笑着回道:“当然了,给你父王也拿一张,我们一起来玩吧!”
“嗯!”
几人各自做好了属于自己的风筝。袁结秋最不会剪纸了,每当她做出来的风筝,不是漏风就是剪的参差不齐,有好几次她剪完之后自己都想笑。
等到最后,还勉强做出了一个看上去像样的风筝出来。
“阿姊,你这做的是什么?是公鸡嘛。”
“.....这是蝴蝶。”
当所有准备工作都圆满完成时,大家的手上纷纷紧握着各自精心制作的风筝,满心欢喜地等待着放飞时刻的到来。袁永峖所拥有的风筝呈现出一只威风凛凛的老虎形象,那栩栩如生的模样仿佛下一秒就要从纸面上扑跃而出;而暮莲国王的风筝则是一条气势磅礴的巨龙,蜿蜒盘旋在空中,让人不禁为之惊叹;暮莲王后的风筝宛如一只高贵华丽的凤凰,其羽翼舒展、色彩斑斓,尽显优雅风姿;柳楠莺手持的则是一条可爱俏皮的花猫风筝,那灵动的神态令人心生喜爱。
然而,袁结秋的风筝却显得有些与众不同。这个所谓的“风筝”看起来就像是个四不像的奇异动物,说它像公鸡吧,但又缺少公鸡应有的特征;若说是凤凰呢,也完全不像。就在众人疑惑不解之时,袁结秋却是说这是一只蝴蝶。她的话音刚落,现场顿时陷入一片沉默之中,大家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回应这番奇特的描述。
终于,伴随着一声清脆响亮的“开始”指令传出,几位参与者迫不及待地将手中的风筝用力向上抛出。只见那些风筝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如同翩翩起舞的仙子一般轻盈灵动。紧接着,一阵柔和的微风吹拂而过,恰到好处地给予了这些风筝上升的动力。刹那间,几人的风筝犹如获得了生命一般,扶摇直上,向着广阔无垠的蓝天展翅翱翔。它们或高或低、或远或近,彼此交织成一幅绚丽多彩的画面。
然而没过一会儿,暮莲国王和母后的风筝线缠在一起了,龙和凤凰相互缠绕在一起,最后慢慢掉了下来。紧接着袁永峖和柳楠莺的风筝线也缠在一起了,袁永峖挣扎了好久还是没能逃脱风筝掉下的结果。
袁结秋的风筝是最丑的了,可她却是飞得最远最高的一个。身边没有其他风筝线阻拦,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遨游在湛蓝的天空上。
“不行不行,重来重来!”袁永峖道。
众人便顺着他的意思重新来了一把。可结果就是四个人的风筝线再次缠在一起,都是只剩下最后的袁结秋那只“四不像”风筝。
在凡间待了两天后,便是她重新回到天庭的时候了。不过在这之前,袁结秋还需要做一件重要的事情。
走天梯。
走的天梯越多,说明自己的信徒就有多少。一步一个台阶,很多神官为了节省时间都是选择跨步跨步快速走上前,从而忽略了对信徒的尊重。不过到了袁结秋这里,她选择一步一个台阶的走上去。
无论是不是真心的,但都是自己的信徒,自己也要对他们负责,也要给予他们最基本的尊重。
每走一步台阶,都是对信徒的尊重。
那次,她整整爬了三个多月。
当她终于抵达天庭之际,已经完全失去了对于走过多少节台阶的概念。那一条通往天庭的天梯,宛如一条无尽延伸的长龙,其台阶数量之多简直超乎想象,一眼望去根本看不到尽头所在。
然而,尽管面对着如此漫长的路途,她依然坚定不移地迈着步伐,一步接着一步缓慢地向上攀登。每一次她的脚掌落在台阶之上时,都会引发一丝微弱却璀璨夺目的金色光芒闪烁而出。这光芒犹如点点繁星般洒落在她的脚下,仿佛是无数虔诚的信徒正在以这种独特的方式向她表达深深的敬意与尊崇。
而翟蚕和樊越早就已经等候多时。他们看着石头上所出现的数字,都是一愣。
“和韵,爬了六百三十八节台阶。”
“青岳,爬了一千四百五十四节台阶。”
“南洋,爬了四万九千九百九十九节台阶。”
“天界双子星,一起爬了三十五万节台阶。”
“云璃......爬了八百八十八万节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