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姬的浮游炮群重新启动，青莲色镭射交织成囚笼将马局长笼罩，镭射交织的声音如同电流的滋滋声。

“安全协议解除。”冯记者扯开囚服领口，胸口的帮派图腾突然投射出七十二组动态密码，密码投射时发出一阵柔和的光芒闪烁声。

老记者布满皱纹的手指在虚空中快速敲击，那些密码竟与汤少械心菩提的跳动频率完全同步，“神经云服务器的坐标...”

战斗中，汤少突然感觉到一种熟悉的气息，那气息让他的机械义眼微微刺痛。

接着，他单膝跪地。

量子太刀插进地面时激起的不是火星，而是无数记忆碎片——他看到自己站在燃烧的帮派总部门口，马局长那时候还穿着囚服，正在给某个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点烟，火焰燃烧的声音噼里啪啦作响，还能闻到一股刺鼻的烟味。

那个男人转身时，后颈的菱形烙印与冯记者的一模一样。

“当心！”阎姬的纳米战甲突然发出刺耳蜂鸣，蜂鸣声让人的耳朵生疼。

女武神系统投射的全息屏幕上，本已熄灭的马局长生命体征突然迸发出诡异的紫光，紫光闪烁的样子十分吓人。

那些被斩碎的血色梵文重新聚合，在雨幕中凝成倒悬的曼陀罗花，聚合的声音如同丝线缠绕。

汤少瞳孔骤缩。

他的机械义眼自动对焦马局长心口——本该是械心菩提的位置，此刻正浮现出巴掌大的青铜罗盘。

罗盘表面刻着《地藏经》的纳米代码，中央指针却在疯狂旋转，将方圆百米的数据尘埃吸入其中，旋转的声音如同高速旋转的陀螺。

“因果律武器...”汤少战术风衣上的佛经文字开始褪色，褪色时能感觉到一阵微弱的能量波动。

他认得那个罗盘，三年前帮派研发的时空锚点原型机，本该随着那场大火化作灰烬的禁忌之物。

此刻罗盘边缘渗出的金色液体，分明是神经云服务器的冷却剂，液体渗出时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

马局长的全息残影突然露出森然笑意。

他破碎的机械臂指向天空，电子烟枪残留的雾霭凝成血色箭头，正指向冯记者胸口尚未关闭的全息地图。

“你以为...”他的声音混合着数据乱流的杂音，“只有我在时间循环里？”

青铜罗盘突然迸发出梵钟般的轰鸣，轰鸣声震得地面都在颤抖。

汤少右眼的曼陀罗纹已经蔓延到太阳穴，却在数据污染触及神经的前一刻，被械心菩提突然爆发的虹光强行逆转，逆转时能感觉到一股强大的能量冲击。

汤少的意识在战斗的间隙中突然捕捉到了一丝异样的时空波动，他仿佛看到了不同时空的景象，在那些景象中，他看见静止的雨滴中浮现出无数时空片段：不同年龄段的冯记者都在神经云服务器前操作着控制台，而每个时空的马局长制服上都别着不同的治安官编号，时空片段闪烁的样子如同电影画面的切换。

阎姬的浮游炮群突然调转方向。

女武神系统的修罗模式不受控制地锁定汤少，纳米引力索在空中织成《大悲咒》的立体投影，引力索编织的声音如同琴弦的颤动。

“他在改写因果律！”阎姬拼命按住颤抖的机械臂，战甲关节处迸发的火花将她的侧脸映得忽明忽暗，火花迸发的声音如同鞭炮声，“那些金粉...是神经云服务器的...”

汤少突然伸手抓住即将闭合的青铜罗盘，能感觉到罗盘表面传来一阵冰冷的触感。

械心菩提的虹光与罗盘上的《地藏经》代码碰撞出佛魔双相，他的战术风衣在数据风暴中猎猎作响，露出心口逐渐晶化的皮肤，碰撞的声音如同金属的撞击。

“原来安全锁不是七重...”他任由量子太刀吸收着罗盘泄露的数据流，“而是八苦啊...”

当啷——

青铜罗盘突然裂成八块，每块碎片都映出不同时空的神经云服务器，碎裂的声音清脆响亮。

汤少在佛魔双相交织的辉光中看到，所有服务器核心都跳动着与自己械心菩提同频的虹光，辉光闪烁的样子如同星辰闪烁。

马局长的残躯就在这时突然暴起，茶渍牙咬住的电子烟枪喷射出最后一道血色梵文，精准命中冯记者正在关闭的全息地图，喷射的声音如同火箭发射。

“谢谢...送货...”马局长的全息投影彻底消散前，治安官徽章碎片突然折射出戴着金丝眼镜男人的虚影。

那个男人伸手扶了扶眼镜，冯记者胸口的帮派图腾应声碎裂，化作金色数据流涌入青铜罗盘残片，碎裂的声音如同玻璃破碎。

汤少猛地攥紧正在晶化的左手，能感觉到左手传来一阵冰冷的刺痛。

他战术风衣内侧的佛骨舍利子突然发烫，将神经云服务器的坐标烧灼在他视网膜上，发烫的感觉如同火烧一般。

街道四周的欢呼声不知何时消失了，雨幕中传来细微的齿轮咬合声——那是成千上万青铜罗盘在虚空中转动的回响，齿轮咬合的声音如同机械的运转。

阎姬的纳米战甲终于恢复控制。

她看着汤少弯腰捡起最后一块罗盘碎片，女武神系统的警报模块突然自动生成七十二小时倒计时。

“这是...”她的话被噎在喉咙里。

碎片表面浮现的星象图，分明是帮派覆灭那夜汤少独自守灵时，用量子太刀刻在墓碑上的图案。

汤少将碎片贴近机械义眼，虹膜中的十二重同心圆开始逆向旋转，旋转时能感觉到眼球微微的转动。

当碎片的佛经代码与械心菩提重新共鸣时，他听见神经云服务器深处传来自己的声音，那声音正隔着时空洪流念诵《楞严咒》——是三年前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