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女儿突然闯入,慕尚东不由得一阵慌乱,原本还紧握着陈天翔的手也像是触电似的赶紧松开。他有些手足无措地轻咳了几声,试图掩饰内心的窘迫与尴尬:“咳咳!没……没啥事!我就是在跟这位陈小友商议一些琐碎小事罢了。哦,对了,乖女儿,你如此匆忙地闯进来,想必是有啥要紧之事吧?”
听到这话,慕思敏如梦初醒般地拍了一下脑门儿,她这才想起自己急匆匆跑来此地究竟所为何事。于是,她神色慌张地大声喊道:“哎呀呀,父亲大人您看我这记性!差点把正事给忘了呢!刚刚有人禀报说,就在咱们拍卖行的大门口啊,有一群人不知怎的竟然打起来啦!而且听他们说,似乎是在激烈争抢着某样东西呢!”
“什么!?岂有此理!这些家伙真是胆大包天,居然敢在皇城之中如此肆意妄为、撒野闹事!简直无法无天!”慕尚东闻言,顿时怒发冲冠,他那双原本就威严十足的眼睛此刻更是瞪得浑圆,仿佛要喷出火来一般。随着他一声怒吼,只见其周身的气势如同汹涌澎湃的海浪一般疯狂暴涨开来,强大的威压瞬间弥漫四周。而下一瞬,陈天翔两人眼前一花,便发现慕尚东的身影已然消失在了原地。
与此同时,在拍卖行那宽阔而气派的大门之前,一场紧张刺激的对峙正在上演。十几个彪形大汉呈环形紧紧围住了一名身材修长的男子。被围在中间的这名男子名叫谷阳关,只见他右手紧握着一把寒光闪闪的长剑,锋利的剑刃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冷光。谷阳关目光如炬,毫不畏惧地死死盯着周围那一圈虎视眈眈的敌人。
“谷阳关,识相点赶紧把那瓶圣神液乖乖交出来吧!只要你肯交出圣神液,我们便可饶你不死!否则今日定叫你命丧黄泉!”人群中,一名满脸横肉的壮汉恶狠狠地高声喝道。
“就是就是,我们也并非不讲道理之人。我们并不奢求你能将整箱圣神液都拱手相让,只需你从中取出一部分拿出来与大家共同分享就行啦。这样一来,既避免了你遭受皮肉之苦,又能让在场诸位皆大欢喜,何乐而不为呢?”另一名尖嘴猴腮的男子随声附和道。
“哼!想的美!这圣神液可是我历经千辛万苦,耗费了所有家财,好不容易才竞拍到手的!你们这帮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居然妄图从我这里不劳而获、白吃白喝?简直就是痴人说梦!”站在人群中央的那个人满脸怒容,气急败坏地吼道。
“哼!既然如此不识好歹,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敬酒不吃吃罚酒,今天咱们就让你知道后悔两个字怎么写!兄弟们,一起上,把这家伙干掉,抢下圣神液!”为首之人更是恼羞成怒,歇斯底里地大喊起来。
刹那间,只见那一众凶神恶煞之徒如饿虎扑食一般,纷纷朝着谷阳关猛扑过去。眼看谷阳关就要陷入重重包围之中,性命危在旦夕。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一股极其恐怖的强大气息如同汹涌澎湃的海浪一般席卷而来。紧接着,只听“嗖”的一声,一道快若闪电的身影犹如鬼魅般瞬间出现在了谷阳关的身前。定睛一看,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大名鼎鼎的慕尚东。
“大胆狂徒!光天化日之下,你们竟敢在皇城之内如此肆无忌惮、无法无天!难道真当我慕某不存在吗?”慕尚东双目圆睁,怒发冲冠,声如洪钟地大声呵斥道,企图凭借自己的威严和气势镇住眼前这些嚣张跋扈的暴徒。
“哎呀呀,原来是慕行主大驾光临啊!实在不好意思,您也清楚这圣神液对于我辈修士来说有着何等巨大的诱惑力。若是不采取这般极端手段,恐怕要等到下次圣神液再次出现的时候,我等早已化作一堆枯骨,魂归西天了!所以还望慕行主见谅啊!”其中一名歹徒虽然心中有些畏惧,但嘴上依旧不肯示弱,强词夺理地辩驳着。
“没错!慕行主,今日之事,还望您高抬贵手,权当没有瞧见。事成之后,我们定会奉上一部分珍贵无比的圣神液作为酬谢,您意下如何啊?”其中一人微微躬身,面带微笑地说道,但那笑容背后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然而,未等慕行主回应,另一人紧接着开口道:“正如方才这两位道友所言,慕行主还是当作今日之事从未发生过吧。若是您执意不肯,那咱们可就只能拼个鱼死网破了,哪怕是玉石俱焚,也定要将这圣神液抢到手不可!”此人满脸凶相,眼中闪烁着狠戾的光芒,仿佛一头饿狼般紧紧盯着慕行主。
就在这时,人群中再次传来一声怒吼:“没错!到那时,即便人皇陛下降临此地,我们也绝不退缩!哪怕是豁出这条性命不要,也要奋力一搏,与您争个高下!”说这话的人情绪异常激动,声音震耳欲聋,其话语之中更是饱含着对圣神液近乎癫狂的渴求之意。
面对这些人的威胁利诱,慕尚东冷哼一声,义正言辞地怒斥道:“你们这群寡廉鲜耻之徒!竟敢光天化日之下抢夺圣神液,简直无法无天!今日,本行主就要代替人皇陛下将尔等捉拿归案,以正国法!”话音未落,只见慕尚东身上的气势陡然一变,再不复先前那般低调内敛。一股属于圣者境强者的恐怖气息如火山喷发一般猛然爆发出来,瞬间席卷全场,令周围众人皆感受到了一股强大而压抑的威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