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副阁主。”陈天翔恭恭敬敬地应了一声,然后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轻轻推开了院子那扇略显陈旧的大门。随着一阵轻微的“吱呀”声响起,大门缓缓打开,陈天翔迈着轻盈的脚步,缓缓走进了院子。
进入院子后,陈天翔一眼便看到了正躺在一张破旧躺椅上的李长锋。只见此时的李长锋微闭双眼,似睡非睡,手中还握着一把蒲扇,轻轻地摇晃着,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一般。
陈天翔定了定神,走到离李长锋几步远的地方站定,躬身行礼道:“见过副阁主。”
听到声音,李长锋这才慢慢睁开眼睛,目光懒散地扫了一眼陈天翔,不紧不慢地问道:“小子,究竟什么事啊?一定要和我说?”
陈天翔不敢怠慢,连忙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有些紧张的心情,然后才开口说道:“事情是这样的……”接着,陈天翔便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叽里呱啦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讲述了一遍。
然而,让陈天翔感到无比惊讶的是,平日里性格暴躁、点火就着的李长锋,此刻在听完自己的一番叙述之后,竟然出奇地安静,没有丝毫动怒的迹象。不仅如此,李长锋甚至还用一种异常平静且淡然的语气说道:“无妨,身为他的师傅,我当然能够理解他当时的心情。换作是我,或许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听到这话,陈天翔不禁微微一怔,心中暗自诧异不已。要知道,以往遇到这种情况,李长锋早就拍案而起,大发雷霆了。可今天却如此反常,着实让人摸不着头脑。
就在这时,陈天翔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赶忙伸手入怀,掏出了一件物品。这件物品被一块黑色的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看不出原本的模样。只见陈天翔双手捧着这块包裹物,毕恭毕敬地递到了李长锋的面前。
“副阁主,这可是江华兄临走之前千叮咛万嘱咐让我务必转交给您的,小的实在不知其中究竟装着何物啊。”陈天翔毕恭毕敬地站在李长锋面前,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一个包裹严实的物件儿,递到了李长锋跟前。
闻听此言,原本微闭双眸、斜倚在躺椅之上假寐的李长锋,缓缓地睁开了双眼。他先是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陈天翔手中之物,随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紧接着,只见他不紧不慢地伸出右手,从陈天翔手里接过那个神秘的东西。
“哼哼……这小子,还真是有趣得很呐!”李长锋一边轻声呢喃自语,一边饶有兴致地端详起手中的物品来。那东西被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隐隐透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光芒,让人越发好奇里面到底藏着怎样的秘密。
此时,一旁的陈天翔见李长锋脸上浮现出如此怪异的神情,心中不由得一紧,暗自思忖道:“莫不是这玩意儿有什么古怪之处?副阁主该不会是因为这个受了刺激,导致精神失常了吧?”想到此处,陈天翔忍不住开口问道:“副……副阁主,您这是怎么啦?可有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小的去请个大夫过来瞧瞧?”
听到陈天翔关切的询问,李长锋摆了摆手,轻笑着回答道:“无妨无妨,本阁主好着呢,没什么大碍。只是这江华送的东西着实有些出乎我的意料罢了。好了,既然我已经知晓此事,那你就先退下吧。”说罢,李长锋朝着陈天翔随意地挥了挥手,接着便再次合上双目,悠然自得地重新躺回了躺椅之上,轻轻地晃动起身子来。
眼见李长锋这般态度,陈天翔虽心有疑虑,但也不敢再多言。于是他连忙躬身施礼应道:“是,副阁主。既然副阁主再无其他吩咐,那小子这便告退了。”语毕,陈天翔转身迈开大步,匆匆离开了李长锋所在的小院。随着他渐行渐远的身影消失在院门之外,小院里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告别了李长锋那宁静祥和的小院后,陈天翔怀着复杂的心情踏上了前往李剑河住处的道路。一路上,他心中思绪万千,对于即将到来的会面既期待又有些许紧张。
终于,陈天翔来到了李剑河的住所前。与李长锋的小院风格迥异,李剑河的小院宛如一座生机勃勃的绿色花园。各种奇异的绿植郁郁葱葱地生长着,将整个小院装点得如同一幅绚丽多彩的画卷,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生命气息。
还未走进小院,远远地,陈天翔便望见李剑河正手持一只精致的漏壶,专注地为那些绿植浇灌着清水。阳光洒落在他身上,勾勒出一幅温馨而美好的画面。陈天翔静静地站在远处凝视着这一幕,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敬佩之情。
然而,陈天翔此次前来并非仅仅是欣赏这美丽的景致,他有着更为重要的事情要向李剑河诉说——他渴望奔赴前线,投身到激烈的战斗之中。这个念头在他心头萦绕已久,经过深思熟虑之后,他越发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陈天翔深知,如果自己始终躲在安逸舒适的环境中,如同温室中的花朵一般被呵护备至,那么当未来遭遇狂风暴雨般的艰难险阻时,他必定会显得无比脆弱、不堪一击。唯有亲身经历战争的残酷洗礼,他才能够迅速成长,成为一名真正坚强勇敢的战士。
因此,无论师傅李剑河是否赞同他的决定,陈天翔早已暗下决心:哪怕前方道路崎岖坎坷,困难重重,他也一定要毅然决然地迈向战场,不仅是为了实现自我的蜕变和成长,更是为了能为人族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守护这片生养他们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