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且说当下,冥翼把那些妖灵收在锦囊中后,两人回了青城山。
这几日草堂停课,一是为了让擢试中身疲力尽的学生们好好休息,二是春种已经耽误了一段时间,再不去下地干活,草堂来年可就没有吃的了。
古钟年无所事事,在古寺里和镜初下棋玩,杨寞则在屋内照顾李母。
前几日倒春,李母吹风受了寒,现在吃了药睡下了。
杨寞掖好被角,轻轻从屋子里走出来,就看见了林依和冥翼。
镜初抬眼看林依,手中的子迟迟不落下。
杨寞和自家哥哥同住了那么长时间,多多少少还是了解一些的,镜初这个样子,八成是刚才进来的两个人又去干什么了,他需要一个解释。
杨寞走过来,替镜初问了出来:“怎么了?”
林依坐下喝茶,冥翼笑而不语,抱着手等着林依开口说话。
杨寞心里了然,就这副模样,如果说心里没有鬼那才是怪事。
半响后,冥翼才看了这丫头一眼,眼神中透着无奈,然后转头对杨寞说:“沈易安遇刺昏迷,现在朝纲混乱,需要一人来主持大局。”
杨寞的目光落在林依身上,问:“陛下认回你了?”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看向她。
杨寞微微一笑,说:“这本是宫中秘幸,不过只要做了,就有迹可查,我在调查霍家的时候,无意间知晓了此事。”她说着,想到镜初近几年不在皇宫,就和他解释了一遍霍季川和沈家的爱恨纠缠。
说完后,她起身轻轻抱住了独自在一旁喝茶的林依,安慰道:“不论你是谁,我们自小长大的情义不会变,你永远是我杨寞的妹妹。”
她搂着林依,笑说:“其实我还挺好奇,沈易安哪怕心软,也是只老狐狸,不到那个份上,是不会告诉你这些的。”
林依淡声答:“助他登基罢了。”
杨寞:“......”什么叫做罢了?
这次就连镜初都愣住了,倒不是说这件事,而是这说话的语气,和“陪他吃了顿饭”差不多,那可是大晋的权利之巅,而到了自家妹妹眼里,就是这么的不值一提。
他忽然能理解这两个人为什么能走到一起了,性子天差地别,但骨子里同样的不服管教,不敬强权。
古钟年也是被雷劈了一样,好半响后才问:“那,那群娃子那里怎么说?还有,你丫头的武术课还上不上了?”
林依放下杯盏:“但凡有空,我必过来,若是没有,杨时代课。”
讲到此处,杨寞给古钟年敬了一杯茶,说:“这些天我在寺里也想通了,那些孩子简单烂漫,我很喜欢,不知老先生是否嫌弃,让婼婼去教授他们经义?”
霍家小姐的才学那可是名响长安的存在,古钟年自然求之不得,欢天喜地的答应,径自下去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