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品京官,即便华清驰在益州四品按察任上,也只能望京兴叹。京官外放通常攫升一级,原比同级外官优越,换言之,剑南道按察使,若进京面圣,朝堂排班,也远在御医总管之后。因此,华清驰闻听韩春旺被袁行方派人掠去,双眉紧蹙,久久未语。若在任上,或可恭请力士亲王过问一下,戴罪之身,恐怕王府大门也进不去;朝中御史,乏有交情笃厚者,谁肯去戳力武亲王身边的红人?
万般无奈,只好道:“等等看吧!”
“瞒九妹不瞒?”蜻蜓问。
“唉!实话实说吧!猜测、推论的话,一个字休提——这景九智,信中支吾,为何肯说了呢?”
蜻蜓只讲逼供,小伎俩省略了。
华清驰自语:“要不沾他的事,为何藏着掖着呢?”猛然一拍大腿,“是了,根源还在小圣针法!”
蜻蜓不解:“他不是会了吗?犯不着害自家姐夫嘛!”
“没那么简单!”华清驰分析,“他吃透了春旺的脾气,袁行方系韩修草老先生的宿敌,春旺断不肯拱手相让,亦难获自由——如此一来,他便成了天下唯一独享小圣针法的人!”
“心机这么深吗?低估他了!”蜻蜓心犹不甘,“他不顾姐夫,也不顾亲姐姐、亲外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