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石子投下去,没听到想要的回声,火火心凉半截,敷衍道:“没说你,你是扁鹊再世,说我们自己呢!”
韩傻儿暗笑,一本正经谦逊道:“女侠抬爱了,术业有专攻而已。”听景阳刚介绍,剑南门自他和火火回来,今非昔比,江湖上已与剑阁门、大刀门齐名——
封氏安详地躺着,没醒,苟史运观察到,眼睫毛有微动,眼角渗滴水,狂喜得心快跳出来,一把扯了韩傻儿:“高高高,高老庄的高!走,小兄弟,老子请你喝酒!”
好嘛,老子长一辈,成苟不雪叔叔啦!见苟史运尿骚胡闪光,高兴得像个孩子,韩傻儿心情大畅:“好——”那个“嘞”字,生生咽下去,“难得苟掌门雅兴,小医陪您喝一杯!”
苟史运吩咐将三只公鸡炖了,搬坛剑南烧到东厅,他要和神医喝个痛快。
西厅外,那张一物两用的躺椅仍躺在那里,风吹日晒起些斑驳,褪色了。睹物伤情,韩傻儿想起自己的承诺来,止住时常拄剑作拐的师父:“苟掌门,您坐下,我看看您的腿。”
哈哈!谁说狗屎运四十岁前走完了?好人有好报,天降神医,老子的废腿,怕要起死回生了!对韩傻儿的医术,苟史运深信不疑,喜得不能再喜,依言落座,拱手道:“有劳小兄弟了!”
韩傻儿左手抚住碎膝盖,一波一波发功,须臾红如烙铁,他几针封住血管,抽出小刀,哧地划开了,将骨屑、血斑清理干净,迅速合上,药线缝了。尔后,拔出神针,让苟史运旋转九十度,双掌按于脊柱,发出腾腾热气。
苟史运但觉膝盖骨麻痒,周身气血、脊柱骨髓快速向膝盖游动,不久大汗淋漓,仿佛被掏空一般,疲惫至极,接过一颗同样的药丸,吞下后,四肢才恢复些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