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老子的杀敌利器,在她手里啊!韩傻儿立刻意识到,火火去山顶了,于巨石处收集了弹弓,不由一阵感慨,扪心自问心肠是否太硬了——嗐,此情纠葛徒何益,莫如留追忆,弹弓没用途了,由她收着吧。伸出去的手,蜷了回来,觍着脸道:“我当什么呢!你未婚夫是小屁孩呀,还玩弹弓?”
火火又落空了,峨眉微蹙,直怀疑人生,怀疑自己过于敏感。死灰复燃心难死,学堂前驻足,再次观察有无反应。
静静的,韩傻儿却仿佛听到琅琅读书声,浮现出耳鬓厮磨的一幅幅情景,心潮起伏,觉得快撑不住了,心孤意怯问:“这儿是韩先生家?”火火怅然若失:“不,是学堂。”韩傻儿道:“没学生啊!”火火美眸黯淡:“教书先生作古了,华大人上任了,没人教了。”韩傻儿对空长揖:“师者启人智、为人表,小医拜您一拜。”太多太多的变故,亲人熟人,有的死了,有的失踪了,伤感倍至,生出莫名后怕来,深恐过了眼前,再也见不到这张俏中蕴涵辣味,现实却忧郁的脸,心痛并纠结着,如何表述,如何维系至亲至近的金兰情谊——
火火领他去了古树旁,这儿,也曾小嬉闹,也曾捉知了,也曾哄仲月、冰月......
那棵古树,愈发枝繁叶茂,那圈石围,爬满了藤蔓。石围里。芳草萋萋,春花烂漫,一株刺玫,分外惹眼;内侧底部,青苔遍布——就在一刹那,韩傻儿警醒了,想起古树做伴的三年来,想起不弃不离的娥儿来......
“苟女侠,韩家还有多远?”打定主意,不到万不得已,决不向火火披露,默默关注、危难相济便好。到了家,可以借看书之名,教仲月小圣针法,十二岁了,基础应该差不多了。还有,冰月从小酷爱绘画,怎么着让她去益州、长安的画院学习......
熟悉的大门,赫然插把特大号铁锁——人哪儿去了?不用这么夸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