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手何曾受过此等羞辱?刚才忍了,这却忍不得,不由自主地去摸柳叶刀——
侍妾鬼影般闪至,啪!啪!抽了两个大耳刮子,娇叱道:“大胆郝成双!敢在我家老爷面前出刀,你活腻味了!”
鬼手惊惶,侍妾不过三十,武功惊悚地达到七星二环泉剑灵!不可思议,不可思议!
侍妾还不算完,冷喝道:“跪下!”
鬼手不甘屈服,欲冒死一搏——
侍妾掏出白猿玉牌,沉着脸道:“怎么?本小姐跪得,你跪不得?你不想在峨眉剑派呆了?”
鬼手一见玉牌,低下了头,不情愿地跪倒在侍妾脚下。这个玉牌,比巴掌镇那三个还高级,侍妾自称小姐,必凌虚子道长的幼女无疑!
华大人朝外挥挥手:“罢了,你起来吧!一大把年纪,不知礼义廉耻,奸夫荡妇,妄论夫妻,原本你的不是。”
鬼手脸刷地红到耳根,确实老糊涂了,把两人当真夫妻了,二十多年了,早淡化了私奔。
刘朵儿欢欢喜喜地挨了鞭子,被少女领到偏房抹药歇息。
鬼手霜打的茄子似的,耷拉着头,讪讪而立。
华大人温和地说:“你一大把年纪,也不容易,回去吧!你放心,拐骗人妻一案,念他没伤害刘朵儿,养大了九妹,不追究了。”
鬼手深呼吸两口,涎着脸道:“大人,江采莲一案,另有蹊跷——”
华大人打断道:“后衙只论家事,不谈公案,有何辩解,公堂上说吧。”
“回大人!公堂之上不便讲。”
“哦?还有这等事?”华大人感到匪夷所思,“你说说看!”
鬼手瞅瞅众人,欲言又止。
华大人挥挥手,让少女、书童、师爷回避了。
鬼手方将巴掌镇的见闻讲了。
华大人沉吟道:“你的意思,贾郝仁不是为了韩家的小圣针法,故意谋害的江采莲?”
鬼手点点头:“这龟儿子坏我知道,但没坏到那个份上,也没有那个种!韩老先生毕竟是他的恩师。老朽看来,江采莲中虫毒十有八九,她趁乱逃走时,我亲眼看到有人向她发射暗器……”
“姑且如此,判他个庸医害人不为过吧?虫毒医不好不为过,冒险开刀,妄自取舍,致人立亡,就过了!譬如,一个人奄奄一息,明知活不久,即便相求,谁也不会补上一刀,涉嫌杀人之罪。”
鬼手拜服,出外拉贾九智离去。
华大人陷入沉思,九妹当如何安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