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德震打翻五味瓶,淡然道:“这样吧,让大家公议一下吧!我这个族长,老喽,说话不中用了,还是议一议稳妥。”
景棠沐明白,他又刺跟景济仁调解那档子事儿,陪了笑脸道:“就依您,议一议也好。”鸟拣高枝人攀上,景九智的实力,没有问题。
汇集九位有头脸的在偏房一议,公论出来了,大家一致推举景阳刚参加领祭。这个位置,本是景济仁的,由景阳刚接替再合适不过了。论家业,上无片瓦下无立锥之地,自不可与昔年同日而语;论影响力,固赶不上景九智,但跃升为剑南门首席弟子,非同一般;论人品,刚正不阿,嫉恶如仇,堪为楷模......更重要的,他是景氏嫡系子孙。
景棠沐那个气呀,张罗半天,为他人做了嫁衣,直摆手说算啦算啦,以前咋着还咋着吧。
景德震不同意,道:“既然大家公议的,就按公议结果办吧。”
景棠沐极力反对,让他堂堂县丞,跟子侄辈的毛头小伙同等位置,还是撞傻儿子的景阳刚,不是一般的打脸。意见重复两遍,没人支持——邪了门了,外面多少事都能摆平,家里怎么搞不定呢?拗不过众人,退一步道,他服从公议便了,只是须让景九智顶替他的位置。
此言既出,大家闷抱葫芦不开瓢了。
有人偷听,消息传了出去,景九智便找到景阳刚说:“十年河东转河西,你家不是从前的光景了,他们故意把你架上去,等着看笑话呢!听哥哥的话,不上这个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