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的一声!
他们连日耗费心血所造的船模已经被砸了个稀巴烂!
还有昨晚才画好的图也变成了破纸,沈玉阙远远看着,心好像在滴血。
“不一定是船的问题,我会查清楚,给大家一个交代,你们能不能不要这样。”
但她的声音在嘈杂声中显得如此无力又如此疲乏,很快,闹起来的不光是这些人了,那些远道而来‘看热闹’的人也都加入其中。
不少商人也都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示:“不说差点忘了,使船出了这么大得到事情,就算今天沈大小姐赢了比赛,以后谁还敢在沈家订购船只啊!”
“连她爹那么有经验的人都栽在两艘使船上头了,她一个小丫头肯定比她爹还不如!”
“原先还想着,今日看完比赛就下定的,现在看来……”
“大家伙都散了吧!谁输谁赢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沈家船厂开不下去了。”
“是啊,口碑没了,谁也不敢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让原本打算和沈家合作的人也都起了动摇之心。
被侍卫环卫的肩舆内,齐王突然问魏聪:“这些人,也是沈况安排的?”
魏聪从刚才就开始怀疑了,但从他的观察来看,却好像和沈况无关。
“应该不是,沈况已经走了……”
日过是他安排的,不会没看到结果就走吧。
齐王冷笑:“我似乎知道是谁了……也难为他了,将这一家家一户户的人集的这样齐全。”
魏聪不明所以,但齐王不说,他也没敢继续问。
反观台上,沈玉阙何曾见过这样的场面,她心急如焚,眼眶泛红。
曾经她以为爹娘的死对她来说就是最痛苦的了,她以为从扬州杀回沙城,抢回属于自己的船厂就已经是最艰难的了,她没意识到,从她选择成为沈家船厂接班人开始,那条属于她的,最漫长最难熬的路才刚刚开始。
“他们是受人指使,”沈玉阙喃喃:“若他们想找沈家算账,何必等到今日。”
唐辞蹙眉:“我也觉得,似乎是从谣言开始的,从那时起就有人在推波助澜。”
沈玉阙牛头看了眼齐王的方向,她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齐王是嘉兴船厂请来的评审,如果他想帮嘉兴船厂得到沈家船厂,说不定就会用这种手段,但她没证据,她不敢乱下定论。
可这些人的目的显然已经达到了,沈家船厂的口碑将在今日一落千丈,可能在未来很长时间内都不会有任何订单……
“住手!都住手!”她突的拔高声音,声嘶力竭道:“诸位都是明辨是非之人!如若诸位不信,那我沈玉阙在此承诺,一年之内查清楚使船出事的原因,给诸位一个交代!”
“还用得着查吗!就是你家的船有问题!谁家好端端的,两艘船同时出事!”
“就是!沈大小姐本事大,想怎么查就怎么查吧,咱们可不敢拿自家的船去冒险啊。”
“是啊,诸位想造新船还是问问别家吧!”
“没有订单,沈家船厂估计也维持不了一年了吧?”
有人在看她笑话,有人依旧在不依不饶的扑上去想让她偿命,经河码头乱哄哄的闹成一团!好几个人还被推搡进了住满水的壕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