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松白气得磨牙。
而看着一直和时无忧站在一起说话的时松白,布兰温心下不爽,尽管时松白是时无忧的兄长可也是个alpha,他不喜欢有任何alpha靠近时无忧。
可他却被莫祁山在路上拦住了。
“布兰温殿下,我们的事还没谈完呢。”
布兰温眯起眼打量着拦路的莫祁山。
可莫祁山依旧笑眯眯地挡在他身前。
而此时的时松白也突然想到了什么他低头看向时无忧。
“杨朗是冲着你来的?”
时无忧不置可否,当初与那件事有关的人一个又一个的死去,全程作为主导者的杨朗不可能没察觉到不对,而她只是给他留了一封威胁信。
不过没想到他真的敢跟着过来,就这么自信能在这一趟的途中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她杀死吗?
时松白看着时无忧的样子焦急地抓住了时无忧的手。
“杨朗不好招惹,而且现在也不是报私仇的时候。”
虽然时松白无时无刻不想杀了杨朗,但不可质疑的是杨朗有很高的军事才能,在帝国军中也有很大的影响力,战斗力上也是位于顶端,在现在这个感染源浪潮的时代他是不可缺少的主力军。
现在大部分的感染源都被他们努力拦在了防线之外,但是防线以内还有许多杀不完的小感染源需要警惕它们的成长和及时的消灭,除此之外他们还要防备虫族的出现。
所以这个时候,绝不是人类之间闹内讧的时候。
而此时,时松白又想到了帝国和联邦莫名其妙死在战场上的将领和死在后方基地的小兵。
他瞳孔微缩,希望是自己想错了。
“无忧,你不会这么做的吧?”家国安危在前,她不会这么做的吧?
时无忧抬起头,一双橘红色的眼睛暗沉沉的。
“哥哥在说什么呢?”
的确在家国安危前,个人的私情都应该在此时摒弃,可是时无忧放不下,忍不了,她忘不了在她怀中成了不了型的徐暮归,忘不了记忆中看到的一张张笑得狰狞的面容。
而且她也等不下去撑不下去了,所以她只能是个自私者。
听到无忧这么说时松白心中不好的预感更强了。
“无忧,无忧听话,别去做傻事,杨朗不是你能杀得了的,大姐,还有……还有老徐都不想看你这样的。”
时无忧将时松白的手拿开,看着远方面色越来越黑的布兰温。
慢慢地说道:“那又能怎样呢?再见了,兄长。”
时无忧说完向着布兰温的方向走去。
“如果,如果,老徐没死,你是不是不会这样了?”
时无忧停住了脚步,神色依旧没有任何变化,她嗤笑了一声说道:“那我希望他已经死了……”
如果他还活着,那么她也太可笑太可怜了吧?
而且……
时无忧压下所有翻涌起来的情绪接着向前走去。
时松白瞪大眼睛怎么也没想到会听见时无忧这么说,他看着时无忧走向布兰温,和他站在一起。
莫祁山此时走了过来,看着时松白失魂落魄的样子问道:“怎么了?”
时松白苦笑一声。
“我不知道,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老莫,好像自从那一战后什么都变了,什么都回不来了。”
提起往事,莫祁山也变得疲惫了许多,他手在时松白肩上拍了拍。
“是变了很多,但总要往前走下去不是么?”
时松白转头看向莫祁山。
莫祁山展开双臂。
“来吧,想哭就哭吧,我把怀抱借你。”
时松白听后给了莫祁山一拳。
“谁哭了,我都这个年纪了,怎么可能还会哭。”
莫祁山叹了口气。
“是的,都这个年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