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放开我。”止杀挣扎道。
“要好好洗澡,还有湿衣服要烤干才能穿。快把衣服脱了。”心月严肃道。
“不要,放开我。”不知为什么,心月在这些问题上却异常的强势。
没过多久,止杀就只能不情不愿地把湿衣服脱了下来。起初,心月还有一丝脸红,但当她看到止杀身体的全貌时,不禁倒吸一口冷气,所剩下的只有怜爱和愤怒了。如果止杀的脸上可以说几乎被咒刻所覆盖的话,那么身体上是没有一寸皮肤的,只有伤痕,咒刻,和封印。
湖中,止杀无所适从,他并不知道如何去洗澡,天逝他们来到湖中也只是嬉戏而已。
这时,他听到水面划动的声音,睁开眼睛,看到的是少女风韵而无暇的躯体,白若凝脂,皎如新月,止杀低头看了看湖面,倒影出的仿佛是天使和魔鬼,这已经不是自惭形秽可以来形容的差距。
“她一定为世界所爱着。”止杀不禁想到。
“不用低头看哦,这些咒印中并不包含恶意。哪怕并不好看,那也只是外表的丑陋而已,也许,它们才是在你绝望中保护你的存在。”心月温柔地抚摸着止杀脸颊上狰狞的咒刻。
止杀刚抬起头,一道柔然的触感印在额头上。沉默良久,“小伤真是长大了呢!不知不觉的。”
“这是小伤给我的承诺,所以说,不要低下头哦。”心月将止杀拥入怀中。这一刻,月光是这一承诺的见证。虽然止杀只是觉得脸上被一团巨大棉花般的存在捂得呼吸困难。
摇曳的篝火前,木制的架子上挂着止杀的旧衣服。止杀身上披着一件宽大的长袍。“这是父亲的衣服哦。好像是有点大了。”
姐弟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但多半是心月在说着,止杀只是作为一个安静的听众。
“姐姐的家在那里”说着指向月亮,“在那个世界上,这个世界又是作为那个世界的光源而存在着。在那个世界上这里被称作‘日’”。从天文到地理,心月所讲的,都是止杀闻所未闻的知识,“日月原本是一个世界,可是神不知道出何考虑,就将其一分为二。但是两者的地脉却依旧相连着,所以地脉就是两界之间的门。”
“我为什么打不赢那些人类呢?”止杀问道。
“因为你不了解人类的战斗方式。”心月回答道。
“自古以来,人类都是武学的创造者,甚至最近兴起的魔法也是由人类创造的。这个世界充满着各种元素,而万物都有与之相性相符的元素,武者是将与自己相匹配的元素纳为己用,通过各种练习,将元素吸收在体内,然后战斗时配合武技释放出来。而魔法的原理则是直接调用附近的元素,战斗时通过自己设置的形式释放。理论上魔法和武学之间并不会产生严重的矛盾,所以一些天赋很好的人也可以同时学习武学和魔法。当然也有一些另类的人,比如这个世界的神墓,那里的人是直接借用神的力量。因为很多情况下,元素之间会相互克制,所以武学无法很明确的分出境界的强弱,但是会这一类技能的人一定是最巅峰的存在——点之诏,线之诀,面之道。也就是说,诏是作用于单体的极限强度的技能,而诀是作用于一定范围内的高强度技能,而道,是公认最强大的技能,是直接作用于一个大范围空间内的强大技能,通常来说这三者都是能够做到绝杀的存在。而魔法师的分类就很清晰了,魔法学徒,魔法学者,魔法师,魔导师。魔法虽然是新兴学派,但也有着其最巅峰的技能存在——禁咒,法则。或许法则并不能称作一种技能,因为如果真的存在的话,这已经可以称之为神之力了。虽然看起来魔法师很强,但其实不足为虑,底蕴不足时一回事,但他们还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就是本身都太过脆弱,只要一被武者近身,就只是粘板上的鱼肉而已。”
不知不觉间,止杀仿佛看到了一场战斗,不,是自己的一场战斗,对手是一个穿着白色鳞甲的男人,双手各持一把黑白短剑,相貌已经模糊不清,最后那个男人将剑刺入自己胸膛,最后,他看到哭泣向他冲来的黑色连衣裙的小女孩,但是,那个白衣男子,为什么要露出那种悲痛的表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