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吹乱她的头发,头发如网状一般,往她脸上漂浮。
她伸手把头发别在耳后,他说得很真诚,但她不需要这样的关系,不想将错就错了。
“好。”许栀说着场面话。
贺先生没开车立马离开,掏出一根烟,咬在唇里,凝视着许栀的背影,掏出手机打电话,电话那头传来恭敬的声音:“太子爷。”
他低声吩咐了几句。
抽着烟,好看的手指拿着烟,把烟灰弹落在路边的柏油马路。
他的目光无意识地落在酒店的某个房间,直到房间的灯亮了,他才扔掉烟蒂,打燃车子,开车离开。
……
许栀把房卡插到酒店房间卡槽里,原本漆黑压抑的套房,瞬间变得明亮,有了温度。
如果不是贺先生告诉她的房间号,她真以为自己走错了。
房间是上好的总统套房,设施齐全,环境装潢都很有品味,干湿分离的卫生间,大浴缸,巨大的衣帽间,衣帽间里没衣服,很多衣架挂着的。
台球,电脑竞技,应有尽有。
窗前摆放的一排绿植,生长得很好,叶子绿绿的,它的根须被放置在干净的玻璃瓶里面。
如果是她,她是舍不得开这么好的房间。
住个一百块钱的旅馆就好了。
看来他对他的女人们,出手都很阔绰。
刚关了门,一瘸一拐地往沙发走。
房间门敲响了。
许栀的神经紧绷起来,是谁来了?难道是贺先生——
他给她开这么好的房间,是要跟她一块儿过夜?
许栀装傻:“谁啊?”
“酒店前台。给您送东西来了。”
听了这话,许栀松了口气,忍着脚趾疼痛,转身去开了门。
前台穿着制服,站在门口,提了提手里的塑料袋跟她说:“小姐,我给您买的药。还有手机。”
“我没叫这个服务。”许栀拧眉。
前台解释:“是贺先生吩咐的。许小姐,您放我进去吧,我得给您擦了药,您收了手机,我才能回前台守着。”
许栀眼里闪过吃惊,眼底的嘲弄也更浓了。
但她不想麻烦前台:“你把药和东西给我吧,我自己擦就行。”
“好。”
前台把药和手机给了许栀。
*
许栀洗完脚,又拿出棉签,用碘伏消毒,最后拧开药膏盖子,挤出透明的凝固状固体,均匀地涂抹在许栀的大拇指指甲上。
又把塑料袋里的手机盒子拆开,把新号卡取下来,放进新手机里,开机。
十多分钟,房门敲响。
她开了门。
一个男人出现了,手里提着几个纸袋子。
“我们认识吗?”许栀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