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过去,狗狗嘴里叼着她那双粉色拖鞋过来了,放在床边,然后乖巧地蹲在地上,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许栀心里一暖,伸出手来,狗狗就把它的前爪搭在她手上了。
她现在都头疼得很,甩了甩脑袋,她以为是陆城给她下的药,药性太重的缘故。
许栀掀开被子,后知后觉地看到,她身上的睡衣被替换掉了。
昨天晚上送她回来的人,是贺先生,她们在酒店偶遇了,她求他带她离开。
许栀像是要确认什么似的,她侧头看了过去,只见阳台处的晾衣杆上,挂着她昨天穿的毛衣,黑色铅笔裤。
她脑海里浮现出零散的记忆,她抱住了贺先生:帮帮我,阿成。我被人下药了,不找到解药会死的。
这是又睡上了?
肯定是的,不然她怎么会还有命在,那个药性是那么凶猛。
第一次睡,是她离职后,酒喝多了,在圣诞村的雪夜。
第二次,是昨天,被陆城算计,结果阴差阳错的,给贺先生做了嫁衣。
她那么主动,她自己都没脸了,很想从这个地球消失。
昨天真不该去酒店的,她也不该在和贺先生有更深的牵扯,如果他被陆城揪出来了,他会死得很惨的。
阿成就是因为她而死的,这样的悲剧,不能再出现了。
……
陆城开着大红色的敞篷跑车,到了陆氏子公司楼下。
陆母这时突然打电话过来,问他:“云云昨天跟我说,你额头被许栀用杯子砸了,缝了十针,真的假的?”
他有点无语,柳云云这个嘴,真是个河马,什么都往外说。
陆城说:“嗯,真的。”
“她是不是被你抛弃了,就神经错乱,不正常了?她凭什么用杯子砸你?你们怎么又碰到一块儿去了?到底出什么事情了,你仔细跟我说清楚。”陆母是真的担心自己儿子,她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她都舍不得打一下的,还让一个下等人给砸了额头,想想她都生气。
实话当然是不能说的,甩锅陆城是专业的:“妈,你还不知道她吗,她这个人就是天性下贱得很,被我抛弃了,再陆氏的职务也没了,她就想跟我和好呗。把我骗到酒店去,就想得到我。你儿子我是那么不挑食的人吗?我怎么可能对不起云云呢。我就拒绝了她,还好言相劝,让她自爱点,没空可以看看女戒,修修德行。她生气就,就用杯子砸我了呗。”
“不过你别担心,一点小伤,死不了人。”陆城说。
陆母气的咬牙:“这个贱人,真是狠毒心肠。得不到就要毁掉啊这是。幸好我们不同意她进门,这种贱人,也只配被你玩,还是云云好,云云的家教,她一辈子都比不上。”
“你放心,妈会收拾她。你受柳云云的气,已经够辛苦的了,怎么还能受那个下等人的气?这是绝对不行的。你妈我收拾人,那是很有一套的。”陆母抱怨道。
陆城也觉得许栀该收拾,但听到母亲要帮他收拾,他就有点不高兴了;“你别插手行不行?我都二十多岁的人了,我自己处理的好。”
“我看你是想护着她吧,她都把你送进局子里了,这次还用杯子砸你,下次保不齐拿菜刀砍你,你信不信?女人要拿捏,恩威并施。不是一味地纵容就行的。”陆母冷笑道。
陆城拧眉:“妈,我说了,我的事情我自己处理。许栀这件事,你不许插手,就算管教,也该我自己管教。在柳云云那件事上,我已经很听你和爸爸的话了,就让我有点自己的私人空间,成不成?难道我连我自己的狗的去留,都不能做主了吗?别把我逼得太过了,从小到大,你们什么都帮我做主,让我自己做主一次,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