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修带着人来到将军府,看着那满院子的尸体,差点摔倒在地。站在一旁的颜规赶紧相搀:“陆大人,您没事吧?”
陆修艰难的扭过头问颜规:“颜大人,这,这就是你说的死人了?”
这死的都是别人好吗?我的天,这得有上百人了吧?谁这么厉害,杀了这么多人?
颜规立马“虚弱”的指着那盖着白布的家丁哭着说:“大人,您看看,看看,我们的家人都死了,死了这么多!”
“这位姓徐跟了我十几年了,每天为了颜家勤勤恳恳的干活,连个媳妇还没娶!”
“这个,还有这个,都还是个孩子,还有大好的年华没过呢,就这么被贼人给害了。”
“他们何错之有啊?就这么无辜枉死,天理不公啊。”
“陆大人,您再看看我们,我们这些人哪有一个好的,浑身都是刀伤,我们又招谁惹谁了?为何要受如此无妄之灾啊?”
“还有,我们家的女眷,更是吓得都晕死过去如今还没有醒过来啊!”
“大人,陆大人,您说我们冤不冤?他们这些贼人该不该杀?”
陆修咂吧了一下嘴,这谁敢说不该杀?就看对方这黑衣蒙面的打扮一看就不是好人好吗?只是,只是,这——也太多了吧?
看着那满院子的尸体,陆修没了主意。此事太大了,超出了他们京兆府能处理的范围啊!上报,必须上报!需要看看上面的意思再说。
就在这时有声音自大门口传来:“陆大人,此等惨案若是不审,民心怎安?此等贼人若是不除,京城要乱啊!”
大家顺着声音看去,只见两名中年人搀扶着一名老者走了进来。
“秋太傅!”陆修赶紧上前行礼。
“陆大人,不敢当!老夫早已离开朝堂多年,如今就是一个闲赋在家的老头子。今天老夫是以将军府邻居的身份,向陆大人进几句言,不知可否?”
“哎哟,秋太傅您说哪里话,无论何时您都是我等的老太傅啊!请说,您请说!”陆修擦了擦汗,心说皇上在您跟前都得站着,我还敢不听您说话?我有几个脑袋?
“陆大人,我们老百姓害怕啊,害怕那藏在暗处的人万一哪一天又看我等不顺眼了,会不会也像今天这样,让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把我们的项上人头给摘了?”
“陆大人,我们这些小老百姓,没有别的祈求,只求太太平平的过日子,过太平日子。所以请陆大人为我们这些老百姓做主啊!”
陆修被秋岳的话说得汗流浃背:“是,是!秋太傅说的是,本官一定严查此案,尽快将凶手抓获,严惩不贷!呵呵,严惩不贷!”
“那就多谢陆大人了。”
“不谢,不谢!”
秋岳看话都带到了,也就没在揪着陆修不放,转过脸看着颜沧和颜规说:“秋家文弱拼命的事是帮上什么忙了,二位不要见怪。至于其他的,俗话说得好‘远亲不如近邻’,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开口,秋家自当尽力!”
“多谢秋太傅!”颜规赶紧行礼。
秋岳摆摆手,看了一眼站在后面的颜陌,对秋序说:“老大你留下,帮着处理处理。老二我们回去吧。”
“是,父亲!”
“是。”
“老太傅慢走——”
就这样秋岳来了又走了,但是秋家的“态度”秋序留下了。陆修挠了挠头,犯了难,这该怎么办?
没办法,先按正常案件处理吧,于是命令下面的人,该勘察现场的勘察现场,该验尸的验尸,处理完一切后,又开始一车车的往外拉尸体。
场面闹得太大了,京城的大街小巷都传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