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在客栈吃了顿干净又卫生的三菜一汤,赵寒便前往了县衙。
翻墙进入了县衙内,赵寒压低身形往里面走去。
整个县衙实际上没啥高手,就连捕头也才区区炼肉境。
只有统领三百县兵的县尉,有着炼骨境的实力。
但他管军事,县令管行政和经济,也并不住在县衙内。
赵寒对面,一名年轻衙役脸色苦恼的对着老衙役道:
“梁叔,最近外面有不少人申冤,流民和本地人都有,到处都有失踪案和杀人案、强干案,可我们人手不足,管都管不了。”
“这鸣冤鼓都被他们敲烂了,暂时又没有新的,该怎么办啊?”
老衙役笑了笑道:“这不正好吗,没有鸣冤鼓就没有人会去敲鼓,县令听不到鼓声,说明就没有冤情了。”
“这……这……”年轻衙役听后瞠目结舌,瞪着老衙役久久不能回神。
还能这样的?听着似乎有些道理,但说不出哪里有理。
“把鸣冤鼓扔那里别管了,我们做底层衙役的别看披着一身制服,说实在的就是跑腿打杂的,有些事不该我们管那就不闻不问不谈,才能活的更长命。”
老衙役笑呵呵的调教着年轻衙役。
“可是……”
“没啥好可是的,拿几钱银子玩什么命啊,难道你以为你拼命就能博个前程?”
“你武道境界如何?还没有炼皮吧!”
“你爹就是因为屁本事没有,还爱管闲事腿被打折了,难道你还想步他后尘?下半辈子躺床上人嫌狗弃?”
“这是个人吃人的世界,你没点武功谁搭理你,狗都懒得看你一眼。”
在老衙役的开导下,年轻衙役终于醒悟了。
赵寒听了后,也是感慨,姜还是老的辣。
等到两人走后,赵寒继续往里走。
期间无人发现他。
这会衙役和捕快们也早都下值了。
他们是上午六点集合点卯,下午四点就下值,一天十个小时。
这会留在县衙内的,都是些值夜班的。
来到县衙后院,这里是县令一家子居住之地。
有两名炼皮境捕快和四名衙役看守,照顾着县令周全。
避开六人,赵寒靠近了亮着灯火的屋子。
从外面可以看到三道人影围着桌子,一家三口正在吃饭。
“嗖!”
将手中纸张折叠成小块,从窗户纸扔了进去,随后赵寒离开,实则换了一个方位,继续监视。
他准备看看县令如何处置这件事,顺带没事的时候看星星看月亮。
可惜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只能先看星星再看月亮。
三十岁出头的青年县令眉头微皱,拿起了折叠的纸,对妻子和幼子摆了摆手,随后来到隔壁的书房,打开观摩。
看完后,县令神色没有什么变化。
柳家的事他早就知晓,阴童教势大,哪怕是草菅人命,他也没法应对无能为力。
这黑水县不是他一个外来空降县令能做主的,他丝毫没有根基。
除了指挥一下捕头捕快和衙役,处理一些小案子,其他的他伸不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