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王本为妖,
不路入仙编,
试问糗不糗,
神可无责负。
“你说,到底谁是龙王呢?”
“跑掉的,还是跑不动的,或者是死透的……”
“怕鱼的那个喽,不是一开始就告诉你了嘛!”
“哦……最近脑子不太够用,谁怕鱼来着?”
“不知道啊!”
“呃,你过来,我弄死你”。
……
还是那个脏兮兮的粪坑里,笑声已经魔性的持续了很久,很久。
久到龙神的寿命,都已经终结了。
“哈哈哈——咳,咳咳,呕……笑呕了,不好意思”。
“你这不是笑的,是被臭的,咱们赶紧离开这里吧”。
“回你家,还是老鼠洞的基地?”
“先回我家一趟,换身行头,这件衣服都被熏成臭腊肉了”。
“行,对了,你给我准备衣服了没?我也臭在这里很久了,要好好洗洗才行”。
“说起洗澡,你最近发现水龙头都生锈了吗?好奇怪啊”。
“不奇怪啊,说明你心心念念的那丫头已经出来活动了,怎么样,这算好消息了吧!”
“真的?!可算现身了,看我到时候怎么教训她,躲这么长时间不理我,哼!”
“好了大小姐,收拾行囊我们该跑路了!”
“等等,我把店里的自爆系统启动一下……”
“呃……你这店光是外表已经足够凶神恶煞了,就没必要……”
“嗯?我要你教我做事吗,把我的花盆拿好就行!”
“好吧,一盆,两盆……一车的花盆,就当锻炼身体了,等等我大小姐——!”
花移心燚,铜墙铁壁所守卫的最后一层防护也已经解开,焚花自燃就是最后的执行。
昨夜异火怦燃,仅剩的花骨朵也燃烧殆尽,成为最原始而来的灰烬。
……
同一时间,不同时空。
今时今刻的昨夜狂欢还未结束,婚礼进行曲仍然高歌不衰,喜庆龙跃。
脑袋上总是冒星星,高兴到站都站不住。
袁屠捂着自己脑袋上的包,闷声不响了好一会,才茫然地抬起头来。
问道,“该吃宴席了吗?”
“吃你个大头鬼!给我清醒一点!那鸟跑了,旁边的花炮也炸完了,就连台上的……都礼成对嘴吹了!”百里齐阳擒住袁屠的肩膀,拼命地摇晃着。
吴释轻飘飘的在一旁,不要脸,当然也不要命地煽风点火,“那你去追啊,在这咆哮顶个什么用?”
百里齐阳松开袁屠,捏了捏拳头,然后弯下腰提起一个小娃娃来,说道,“你抱我腿干嘛?!成心的不让我追人是吧,我看你们就都是一伙的,我这就代表神界灭了……!?”
“咳咳,这位外来的小兄弟,别激动嘛”。
谁说话呢这是?
找死吧?
突然有人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百里齐阳便爆着头顶的怒火,依然提溜着小鬼,转过头吼道,“怎样!我正在火头上,想打架吗?”
一张鬼脸后,藏着一张俊逸英朗的面庞,是徐巴尔这个奇奇怪怪的家伙。
“救命的来了……快溜!”
趁着空子,楸准时机,小鬼赶忙紧了紧自己的牙齿,然后一口朝百里齐阳的手腕上咬了过去。
“嘶,你属狗的啊!待会再收拾你……”百里齐阳甩了甩手,然后叉着腰不爽的看着眼前年纪稍大的年轻人。
徐巴尔披着华丽又沉重的服饰,梳着随意的褐色短发,腰间别着一把银色的铃铛,此时还在轻轻和门外的鸟啼声,彼此呼应着作响。
和善又威肃的笑着,散发出一种大哥哥的成熟魅力,“请安静一下,婚礼还在进行中呢”。
和咋咋呼呼的百里齐阳一比,谁是小孩,一目了然。
百里齐阳咬着嘴唇,像是有点熟悉眼前这个人,“你是……徐——大公子?”
徐大公子,这不是剧本里的台词吗?
难道,百里齐阳已经启动记忆碎片的循环了?
算了先不管,头疼!
此刻空间扭转已经停滞,各位重要的NPC们也都活了过来,开始发挥自己的思绪推进剧情了。
“这小孩闹什么呢?分不清场合是咋的,这可是喜庆的婚礼现场!”
“就是,这谁家小孩啊?看不见地上都已经撒完祝福的鲜血了吗!净瞎捣乱”。
“什么都不懂的年纪就靠边站,把纸尿裤穿好再来!”
“外乡人不懂少说话,还是个小孩,懂个屁……家长快带走,别碍事!”
真是不懂,这地上明明是刚才割喉喷出来的血,他们是怎么做到一秒就忘记的呢?
是真的忘记,还是不敢记得,混淆在一起就真的弄不清楚了?
千百年来,只要是某些重要时刻的革命性变故发生,就都是这样莫名其妙的麻木和沉默。
所以才停滞不前,改变不了积累千年的诟病。
不懂,就是不懂!
也没有什么为什么!
而百里齐阳当然不会懂,因为他体内困着两个小孩,不可能是三个小孩,他自己也算一个。
至于另外两个嘛,还都是桀骜不驯爱自由的犟种,你要是想让他们安安稳稳的守这里的烂规矩,呵,那还是等下辈子看你运气好不好吧!
……
本来就烦的不行,这些人还叽叽喳喳的,烦死了。
“我泥马……唔,干嘛?!唔唔!”百里齐阳五指都冒着火,已经都把火尖枪甩出一半,准备直接腰斩了这些烂嘴的毒瘤。
然后突然,被谁脚下使了绊子。
原本好好的站着却意外的扭了一跤,顺势就被袁屠从后面抱住,还死死的捂住了嘴。
吴释扭着百里齐阳的胳膊,抽掉并收回半拉子的火尖枪,然后笑着用折好的警棍抬起他的下巴。
又说道,“好好看婚礼现场,小朋友,这可是千年都难得一遇的史诗级大片啊!”
“唔唔!?……!”百里齐阳还想挣扎,全身都开始滚烫起来,烫得都抓不住手。
“别动,小朋友”。
袁屠不知用什么抵住了百里齐阳的后背,忽然间他就没力气了,火气也降下去大半。
还在耳边嘀咕了几句,袁屠好像是在说,“先别动,不然埋了你……等等,再等等,我马上就要知道怎么回事了!求你再忍一下……”
什么乱七八糟的,百里齐阳完全听不懂,这还是人话吗?
这些人都是什么毛病。
难道这里就自己一个正常……正常人。
“……哼,嗯嗯,嗯,松开……”
反正,火气是发不出来了,百里齐阳只能委屈的点点头暂时不闹了。
于是袁屠松开了手,小鬼放开了腿,吴释也揉揉胳膊往旁边挪了挪。
叮铃铃!!
徐巴尔面色平稳,站在扮演自己母亲的鲜血上,很严肃且温和的继续主持婚礼。
鲜血热气腾腾,熏得旁边被众人拥簇的神牛有些气喘,忍不住在血的上方滴了几滴口水,一滴一滴的呲溜下去——
看得人,心慌慌。
“各位亲朋好友,感谢参与这次盛大的婚礼,这里不仅有来自神牛的恩赐,还有跨过层层阻碍的……旷世绝恋!”
呃……
大家顺着徐巴尔的指示,看向瘫在地上,口吐白沫的新郎,还有穿着裙子一脸茫然的胡子大叔。
愣了几秒,然后才尴尬的笑了笑,拍拍手。
知道,很荒谬就对了。
习惯就好,毕竟真实的人类现实,比这还要精彩千百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