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闭塞的时代，大概率，只有顶级的八卦才会为人熟知。
比如，皇帝驾崩，妃子失宠，太后怀孕……
而在当代网络发达的年代，顶级的八卦或许只配占有一部分的位置，毕竟利益不能全让一个人占了嘛。
搞不好，这可是会引发眼红症爆发的！
所以简单讨论下，究竟什么才是爆款的八卦呢？
足够吸引眼球，还要迎合人们的舆论，甚至可能起到引导社会发展的方向？
从比较刁钻和古怪的角度来看，好像……
光是吸引眼球还不够。
还要足够的无聊，足够的无脑，才能激发物欲横流下惶惶人心的短暂思考。
当然这些都是其次的，占据八卦的短暂中心只是简单的表面，最核心的还是要将人们的审美态度固定下来，这样以后才能源源不断的生财。
虽然这笔财富生的猥琐，但也不影响花钱的爽感嘛，什么财不都是财，就像什么屎都是屎啊。
只要能迎合胃口，管他什么烹饪方式，就算恶心到某些人也没关系，不是还有另一部分人喜欢这口吗？
没差，只要有大基数在，百分比的伤害就高不到哪里去。
影响是一个过程，只要时间利用的充分，后期发酵工程做的到位，肯定能达到惊人的次生爆炸效果。
这样的想法当然很邪恶，很极端，但对于一个次要角色来说，这就是很好的结局表演了。
就算造成什么损失，后期也会都恢复过来的，主角一定会善后好的！
那就放手做吧，想那么多干嘛，掉头发还伤肝。
来人间走个过场而已，费劲吧啦的。
马寒寒就是这样想的，所以接下来她的退场一定有效极了，绝对会给那个世界的构思增添一笔炙热的诅咒。
甩掉一切闲杂人等，马寒寒自己赤手空拳的背着一口麻袋，找到了自己曾经合作过的一家娱乐场所。
简单的舞台和道具，有限的观赏场地，还有早就下班，空无一人的玻璃广播台。
虽然这样的落幕草率了点，不过也足够了，毕竟压轴的从来都不是这些身外之物。
马寒寒再次站上这个舞台，粗糙的红色地毯剐蹭着脚底的嫩皮，麻酥酥的感觉一路从脚底蔓延上眉梢。
触电般的感觉，似乎重回年轻般的让人兴奋，灵魂上被烙印的使命开始提前召唤，自主意识已经决定实施的是不需要通知外人的，所以必然会搅乱原本的计划书。
那本小册子，也第一时间感受到了，袁屠铁打的心脏跳漏了一拍。
“坏了，这丫头来真的！”
……
旧陆年间的事情很久远了，完颜耀都已经是个半百的老头，很多事情自然都记不清楚。
平淡的日子过久了，人越活越回去了，完颜耀放着美好的方向不去展望，却总是有意无意的回忆过往。
不知是良心未泯，还是寄宿在他体内的陌生灵魂暗地使然，反正完颜耀发福后就开始不正常。
具体怎么个不正常呢，就总是喜欢说胡话，还老是喜欢对着外人口无遮拦的东扯西扯。
像是什么他年轻的时候，干过什么缺德事呀，帮哪个德高望重的已逝仙人做过脏活啦，还有为了维护表面的稳定，私下里除掉过那些碍事的仗义人士……
知无不言，好像有谁架着一把刀在他脖子上，逼他说似的，拦都拦不住。
以至于到了后来，九洲人们就只当是他老糊涂了，偶尔发昏说说玩笑话而已，渐渐的也没谁愿意听他说话了。
就这样憋在灵魂深处的牢骚，总是发泄不出去，仙家世界的肉体忍受不住寂寞，就要开始寻旧缅怀。
找来一大伙年纪差不多的家伙聚在一起，喝酒舞剑论赏曾经的歌舞，逐渐荒废了正业，失了民心。
（虽然外星人的剧本就是这样写的，很没有水准）
但是完颜耀隐约不安的身心，还算有点愧对自己的良知，酒醒之后还是要弥补一下过失的。
就算看起来很做作，完颜耀也只能趁着自己还没死，赶紧把能想到的都弥补一下，尽量去回忆自己犯下的罪过。
想着想着，耳旁响起一阵熟悉的歌声，这旋律深入灵魂深处，好像就是为了解决这个问题而来的一样，太及时了。
“这歌声……！”
完颜耀猛得从自己的长老王座上立起来，循着声音走出长老府，一路走到了已经停课的学府，这时候歌声更清晰了。
不断引导着他朝着学堂走去，完颜耀之前也担任过学府的先生，对于里面的地形和建筑物都很熟悉，很快就到了学堂的门前。
昔日朗朗读书声，现在只剩下荒草丛生和凄厉的歌声，不免得，自己那被设定的硬心肠也生出一股浓郁的忧愁来。
催促着脚下的步伐，越来越逼近歌喉的源头，推开门，只见灰扑扑的学堂内静默着一抹洁净的白色，立在风口，优雅不失风度。
冒昧的推门而入，势必会引起不礼貌的回馈，歌声渐渐收拢，直到完全消失。
鬓发斑白的完颜耀才恍然想起，这歌声的来源……
记忆里也是一抹这样的白色，立在血泊里，直勾勾的瞪着自己的一双双眼睛。
“对不起……忘不掉”。
这也是很久远的事了，当然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时代更替，哪能没有死伤和无辜牺牲呢，是吧？
为了限制人口，想方设法的灭掉一部分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总不能让所有人一起等死吧，身为领导者也没办法。
这个歌声，就在某一次大围剿的时候响起过，当时被围困的数十个齐声歌唱，老少爷们妇女儿童异口同声，响彻天地。
直接威慑住了手拿屠刀的“清扫者”，那一双双血红而刚强的眼睛，真的是二十多年来的噩梦，完颜耀和当时还活着的一些老人怎么都忘不掉。
就算时代有时代的局限性，现代的人无法批评过去的人和事，但是人心的本源念想是不会有所动摇的。
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其实大部分人心里清楚得很，只是说不出来罢了。
过去就算过去了，但也会是良心的痛，几辈子都忘不了。
就算是为了更多的人活下来，可这样的抉择，真的太不公平了。
那些牺牲掉的人是很伟大，可是这样的伟大真的有意义吗？
真的避免不了吗？
人类毕竟生来不止是为了繁衍，更是为了灵魂的安栖，为了活出自己的价值和幸福的意义。
所以怎么能心安，怎么能永远的装傻充愣，迟早要面对自己内心的审判的。
于是，在白衣女子转过身的那一刻，完颜耀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老泪纵横，几十年积攒的荣誉感荡然无存，只是悔恨自己无法改变的事实。
光顾着哭了，老人家也不想一想，这女孩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不会对自己造成威胁吗？
“……先哭一会再说”，完颜耀抹掉鼻涕和眼泪，然后默默地对自己说。
可是，谁真的在乎他是的！
“老贼，吃老娘一杵子！”
女子抄起用来雕木头的小杵子，迎头就要给他攮一下，结果突然飞进来的一根狼牙棒撞飞了手里的杵子。
“你拦我干什么！？”
“寒姐，就这样杀了他太着急了吧，我觉得姓莫的那小子说的对啊”。
“我呸，那个小白脸一看就没安好心，我才不信，直接弄死算球，起开”。
“别冲动，我给你分析分析，给我坐下！反了你了”。
“怎么说话呢？分不清大小王了是吧，我看你能说出什么好听的话来，不然我锤死你”。
“行，没问题……那你把狼牙棒还给我，我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