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一场梦一场,徒增一次无果的遇见。
夜凉如水,凉透了西窗,寒伤了真心。一盏孤灯,徒留得一影凄怜,你的一声轻叹,寥寥思潮,却全部涌上眉间!
啊!
是谁看似水流年,这又是谁的容颜?
依稀还见,那一抹道袍,决然如斯,寸寸凄凉,难以忘却!难以忘怀!
岁月如梭,暗叹半世繁华,何苦残恋,那一段不解的姻缘,谁人知?除了你我,但无他人。而你忘了前尘,连我一并遗弃,却招惹异乡花草,害得我心伤神惘!
那一回难忘的痴恋,何相忆!
那一场了断的情意,何再念!
不解相思,不解情,一次次万剑穿透了我的心!
如今,青灯下多了人影,隔绝旧望,一笺思念,牵眷依然,只是,你已不再是你。
唯有,当一回过客,达达的马蹄是一个美丽的错误,笑看来时花开,去时花落,醉观缘聚缘散,悲欢离合!
不曾想,红妆依旧,你的出现,原以为是送我最美的爱恋,却原来依旧无情薄凉;
不曾想,几度风月,旖旎的缠绵,只一季的时间,却已经换在了别人的闺房,角色也换了人演;
不曾想,秋去冬来,冬离春归,今昔又去一年,多少朝朝暮暮,你都忘却了;
何相忘,忘了你我的过往,从此再无瓜葛。
那缘聚缘散的缘,成就一场忘却,何不相逢萍水间!
烟花易散,恩宠难回。繁华不敌变迁,多年不见的缘,造就了你我隔世的记忆;
那千年不老的誓言是多么苍白荒凉,除了我,还会有谁记得?
身为花妖,野性一生,我若早些醒悟,必好好修行,不贪、不迷、不痴、不恋;
一昔花朝醉春风,几度花期自飘零,莫不过是荏苒锦瑟,迷梦一回;如果你我前缘未了,姻缘难尽,却为何?
为谁辛苦为谁甜?你对我,可有一丝真诚?我如此彷徨,如此颓废,是注定的在劫难逃,还是我已习惯了沉沦?
常说,宁在闭月花下醉,莫留天涯独自伤!原来玉树临风,始终乱人心神!谁的风情相随?迷恋天涯余香,却受绕指温柔的牵绊。独坐于海角,一心情寄,望断天涯,却误入沧海,此情意,了茫茫,一入沧海自凋零!
一场寒冬雪,覆了梅庭院,芳影绰绰牵肠!
弹指一曲凤穿牡,哀思泪惆怅,江湖已暮残影煎,念韶华素颜,莫道君,不留恋;梅花誓情,意绵绵,怎相忘!浮生惶惶宛如隔世,等了千年的缘,憔悴了谁的容颜?迷醉的挥霍,一生不羁放荡,但怕落得浮尘情殇,一次痴迷,次次重演,
恍然间,一缕云烟;唯有,眼一闭,对苍天,再叩首,此生性情贪白头。
从此,笑对流年入轮回,醉看繁华数变迁!
我一直在等候,等在这个伤心的路口,只为坚守那份属于我们的誓言,哪怕一世、两世、三世……你若不来,我怎去?
人世间,离别泪,谁人懂?悲欢离合,尘世纷乱情梦殇;那一季风花雪月,有关你我;这一季水月镜花,无可奈何,逃不开一生伶仃!
我不懂,后来才会懂。
不懂痴,才变痴。
不懂恋,才去恋。
不懂情,才有情。
不懂伤,才受伤。
不懂忘,才相忘。
我只是不懂,也只想不懂!
不懂伤后为何伤,不懂醉后为何醉!
恍惚中,对面依旧姹紫嫣红,身后依然秋黄落枫!入了流年,岁月茫茫,庭苑依旧深深,寂缚谁的相思?夜已冷冷清清,人已憔憔悴悴,把盏饮尽这惆怅,酒醒黄粱后,便是梦碎时!
如果可以,那一程,朝朝暮暮,你我携手漫步,情至黄昏;如果可以,那只是,烟花易冷,梦易碎;一次遇见,却不知,缘来如此,也缘尽于此……还记得那一夜,静鉴风月,你我誓许终生,不离不弃!
白求跹咳嗽了声;“这个马蹄莲就放过吧,不过咱们今晚的任务是擒拿采花贼,现在可以动手了。呃,恒卿?”
顾恒卿认真道:“师父,我若对谁真心哭过,定从此再无笑颜。”
白求跹看着他:“恒卿……”
趁道士无妨,下手更为方便。
顾恒卿知道这道理,点点头,一跃跳了进去。
道士正为方才马蹄莲之事搅了自己采花的兴致而郁闷,见一陌生男子忽然从窗口跳进来,吓了一跳:“你、你又是何人?”
顾恒卿一手撑地,单膝很快起来:“在下,顾恒卿。”
血玉色光芒一挥,道士惨叫一声,横飞撞墙,栽倒于地,血流一片。顾恒卿打量了床上躲在被子里的李小姐,虽看不到人,但还是有必要检查一下,便走了过去。
“恒卿!”白求跹也跟着跳了进来。
“师父。”顾恒卿回头。
白求跹走到床边,拿起被子一看,确认只是昏迷,便把被子盖在李小姐的身上,露出脸,说:“没事了,带人犯交差吧。”
顾恒卿并没有下杀手,所以白求跹只是用了净水诀将房间弄干净,再把道士隔空送到衙门留了信,便完事了。
“师父,你既然会净水诀,为何还帮弟子洗衣服?”顾恒卿边走边问。
白求跹慢条斯理道:“为师这是教你勤劳,等你学了净水诀,衣服可以马上变得干净,人未免会懒多。”
顾恒卿摇头道:“师父,弟子只是觉得这样更方便。”
白求跹摸着下巴:“嗯,那以后你自己洗衣服吧。”
“可是师父,你还没教我净水诀呢。”顾恒卿说。
白求跹道:“这个嘛,以后再说,你先学会自己洗衣服。”
马蹄莲已经不见了,道士成功捉拿归案。采花贼一事简单告了个段落,皇帝和陆相对此也深表感谢,一些着了道的人家也心怀感激,有的送来贺礼,多亏白上仙与顾仙长出手,解决了地方一害。而那个戒忆道士,会些妖法,被关在了一个特别的囚牢里,由天师亲自处决。
日子就这么平平淡淡的过去了,转眼又过了一段时间。这一天,顾恒卿换了一袭淡蓝色衣裳,黑腰带,奔进了一间空旷的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