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两个吃午饭休息一会,孟荞麦给干娘量了尺寸,就拿着布料去马头集上找三妹做。
顺便也告知春玲,让她一家晚上来吃饭,庆祝她们母女认干亲。
孟荞麦一脚踏进孟三麦裁缝铺子就后悔了:白春花正坐在铺子里。
“你个王八妮子咋来了,这是你来的地方?给我滚出去!”白春花一下子从椅子上跳起来,戳着孟荞麦的额头骂。
孟三麦慌了,用身子挡住大姐和母亲说:“娘,你别这么嚷嚷,这里是商铺不是家里,影响不好。”
白春花眼睛瞪成了张飞,不管不顾地骂:“就是在天上我看见她也得骂,她个不认娘的妮子都不如我养条狗……”
“你骂谁呢?我认识你吗?”孟荞麦反击了。
白春花愤怒的表情凝固了。
孟荞麦轻飘飘地说:“咱们以后桥归桥路归路,井水不犯河水,别给自己找不痛快。”
说罢把那块布料往孟三麦的工作台上一放,说:“三麦,我做身衣裳,尺寸量好了。”
这是把白春花当空气了。
孟三麦立即拿起那块料子,亲切地说:“那我赶快给你裁好了做,大姐。”
她马上疑惑地看着那块布料问:“大姐,这不是你穿吧?这是老太太穿的花色呀。”
孟荞麦朗朗地说:“给我娘做。”
“啊?”孟三麦张大了嘴。
白春花更是气得张口就骂:“谁是你娘啊,认哪个当娘呢,你是从谁肚子里爬出来的呀……就你这种白眼狼,谁当了你娘才倒八辈子的媒了!”
孟荞麦把脖子一仰,“谁当了你闺女才倒了八辈子霉。”
说罢飞身走出孟三麦裁缝铺子,任由白春花撒泼叫骂去。
白春花气了个半死,喘着粗气问孟三麦:“这个死大妮子去哪住了,认谁当娘了?”
孟三麦摇头:“我不知道。”
白春花恶狠狠地瞪住她,咬着牙说:“你会不知道?你不是偷着跟她走得近吗,要当她的好妹妹吗!”
孟三麦转身坐到缝纫机凳子上,淡淡地说:“我只是做了该做的。”
白春花气得哑口无言。
“哎,荞麦,你来了,我正说过两天去表弟家看看你,你在那住得习惯吧?”正摆摊的春玲看见孟荞麦就关切地问。
孟荞麦笑着抓住她的手,“习惯,习惯,我今天来是有喜事通知你。”
春玲一喜,“啥喜事?”
孟荞麦说:“我认李路母亲当干娘了。”
“哎呀呀,真的呀,真是大好事啊!”春玲乐坏了。
孟荞麦把嘴凑到她耳根说:“还有一件事,这里不方便,晚上到了我再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