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对我说;不要紧张,准备好手雷,子弹上膛…!我
我迅速地准备好了一切,那伙骑马的人有七八个,离我们越来越近了,这时也能看清他们穿的都是当兵的服装,我和姐姐都压低了帽檐,我们赶着马车正常继续赶路,当兵的很快超越了我们,超过我们的同时,嘴里还吊儿郎当喊着污秽的言语…!真的气死人了,我恨不得给他们两颗手榴弹…!同时也把提着的也放下了,虚惊一场…!
我和姐姐催马赶路,太阳也快下山的时候,我们到了太康。我们找到一家驿站,给了小二两块大洋、告诉小二给马多加点夜草。驿站是两排房,前排的房一边是杂货铺,一边是驿站的酒馆,后排和两边厢房是客房,我们住的是东厢房,还有后院是车马棚。老板看上去很热情、说着东北话还带着山东味…很滑稽!
我们点了饭菜让小二给送到房间里,我俩吃过饭简单的洗了洗,就晚上八点多了…还是换班睡觉!姐姐说她先睡就去睡了…我把枪都拿出来擦枪,擦好枪把姐姐的给她慢慢的放在枕头下,我又整理一下物品、心里也想着没出事前的快乐…泪水流着!不知不觉就到了后夜1点多了,姐姐翻了个身伸了一下懒腰起来说;你睡吧,你怎么还哭了!我说;姐我只是整理东西的时候…和以前的感觉不一样了所以才…!姐姐姐姐接着说;等报了仇我们去山东就好了、睡吧!
我躺下就睡了。隐约中听到锁门的声音…抬头看了一下是姐姐出去了她在外面锁了门,我一觉醒来、看了姐姐放在桌上的表六点了,姐姐不在我推了一下门,我打开后窗对面是围墙,太阳都升的很高了。房间有水,我洗了脸,拿来凳子坐在窗前…心里惦记姐姐去哪里了呢…是否安全…!正胡思乱想的时候听到门向…我手握枪把来到门边门开了是姐姐,姐姐说你醒啦…!我说;嗯…!姐姐没说什么却躺在床上,像是在思索着什么事…,我也没有问、怕影响她的思索…!过了好一会、姐姐说;你拿个羊腿叫小二拿去给串一下气热热…再多叫点吃的送过来…!我去安排了…!过了好一会、小二把吃的和羊腿送了过来,嘴里还略显奇怪的说着;两个女孩能吃这么多吗、别说这些吃的了…就是这羊腿都够两个人吃的了…!我有点生气地说;这你也该你管的事吗?姐姐拦着说;妹…妹…、小二哥…麻烦你一趟、把后院的小马官叫过来一下好吗…?小二回答…啊……噢…好吧!脸上还带着一种让人猜不透的笑走了…!叫…马官有什么事还是我们一会要走呀…?你别问了等一下来了你就知道了…,片刻小二来到了门口叫门,我去给开了门…小二说;人来了之后走了,一个人来到了门口穿的很邋遢蓬头垢面嘴里再说;…小…小姐…,我在疑惑地看着他…!他有点委屈地说…我是…小李…!我惊讶地…阿.啊…小李…!快进来一把拉了他进来关上门(小李比我姐小二岁,没爹没妈14岁跟姐夫八 九年了)我说;我都没有认出你来…!快说说你这是…怎么回事呀…!别说了…姐姐说;我一会告诉你,让他洗洗脸之后我们吃饭!我说;好…来这里洗脸…怎么弄的这么脏了…!小李说;我这是特意弄的,怕别人认出我所以才…洗过脸吃饭,小李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他平时吃不了这么多…!姐姐说;她后半夜出去就是想看看马吃的怎么样,马官给没给夜草,就锁了门去了马厩,来到了马厩、马槽里面没有马料,我生气的去找马官,叫醒了马官…怒斥他为什么不给马加夜草…,他一直低着头嘴里说加了…加了可能是马吃的快就没有呗…!我上下打量着他看到他鞋似曾相识、在仔细一看虽然有点破旧了还是认得…我给你姐夫做的鞋…!那时小李总说军鞋重,你姐夫就把这个鞋给了他…!看到这我慢声说;你抬起头来、、、小李抬起头看着我…一愣又揉一揉眼睛嘴里疑问似的问;是嫂子吧…?(因为我换了装束发式)…是…你是…小…李儿… 姐姐问;小李眼泪一下就下来了…带着哭腔说;…是…我找嫂子你们好几个月了…一直没有消息…!我想…你们如果活着要报仇的话会来这里的…因为陶副营长新娶了个老婆娘家是这儿的…!所以我到了这…也正好这的喂马的老头病了,他们找了几天没找到人…!我来他家要饭…老板问我会不会喂马,我说在家喂驴…老板问我愿意干嘛一个月还给一块大洋…我心想这正合我意就干了…!
你们出事的那天早上,营长不是让我去给一连送物资吗?我下午到了,卸了车在那里吃过晚饭,心里觉得不安!我跟司机说不住了…就往回走快到昂昂溪了就听、昂昂溪的北边几声爆炸声,这时隐隐约约听到南边也有枪声爆炸响…我还和司机说…今晚是怎么回事,过了昂昂溪走了七八里地吧,车灯下看到一个当兵的在地上爬…!我们到了他跟前停下,看到他爬过的地方都是血…!我过去他有力无力的拿着枪指着我…我一个躲闪踢掉了他的枪…,我问他;为啥拿枪指着我…,他闭口不言,我又说;你如果说了,我可以放了你还可以帮你止血救你…!他说了大致的情况…还说你们跑的方向…,这时汽车突然动了奔我开来…我这时才恍然大悟司机是陶副营长的人…!我急忙躲开!那个兵被压死了车也开跑了,我向你们的方向追…!有二三里的样子看到了车被炸烧毁了,我又向西追快到江边的时候…看到十几个人、还有带刀的日本人…!我想开枪…我又知道我的枪法不行,我平时就不喜欢练枪子弹也没有多少…!如果碰到他们向你们开枪、那我就是拼死也得和他们玩命…!我看他们往下游走,我还是老远地跟着他们看看有没有你们的消息,可是他们走了一段路之后就往回走了…!我等到了天亮也没有发现你们…之后、我回到城外把枪藏起来、找了一个乞丐,逼他和我换了这身衣服裤子。混进了城了解了里面的情况、我也不敢在城里待太久呀…!就出来找了好多地方,也没有找到你们一直到现在…!
英姐对小李说;你一会跟老板说、老家人让回去这里不干了…!你还得是要穿这身衣服…去看看那陶德顺(陶副营长)的老丈人家,观察一下有什么情况你都记住了,每天中午1点去镇北的树林等我,看看他都是什么时候来这里…!
嗯…嗯…小李应着;嫂子我身上没有钱了…!
小梅笑着给小李拿了几块大洋…,
小李说;不行…得给我纸钱、乞丐怎么可能花大洋呢…!
小梅又边给给了他一些纸钱,边说;都拿着吧,要你装乞丐也装不了几天的!呵呵,呵
小李做了个鬼脸揣好钱,整理了一下衣服就出去了。
他走后…,姐姐贴着我的耳朵说;你快换一套衣服,把头发盘上,跟着他…!昨天来的时候、路过的那个桥你还记得吗?到了晚上我们在那里见;我们见面之前不能来这里!我走一趟江桥镇,看看到底有多远…!嗯…注意安全啊…去吧…!
小梅换好衣服简单的装扮了一下,从后窗出去…姐姐嘱咐的一定要小心,她轻轻地关上了窗。跳过了围墙来到了街上。按小李子说的方向,仔细地观察慢慢的走着,难道小李还没过去吗…!不应该呀!我细心地观察着每个路上的人,利用有玻璃的窗查看身后…!还是没有…,按小李说的前面拐过去弯不远可就到了!我想了想绕一圈过那边去。我绕了好大一圈才过去、在拐角处观察他们家的前面…,和普通人家没有区别,他家前面是一片一百多米的开阔地,开阔地的尽头是一小片杨树和榆树,树林的两边有人家,这么普通的人家…陶副营长怎么会常来常往呢,小李…是不是姐姐认为的那样呢…但看他说话的状况又不像…!姐姐说的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我又观察四周,这里也不好隐蔽呀!我身后的远处坡上有一个人赶着几只羊路过,我撤回身子…转身追了上去。
小梅叫了一声;大叔…,老人回头看看我又要走…!大叔我问点事好吗?老人站住脚…回身看看我后,用生硬的话(少数民族)说;啥事…,前面的那家姓啥呀、他家是不是有个女儿…!老人一听又要走…!我急忙说道…;大叔你只告诉我他家姓啥就行…!老人瞅了瞅那家…也没看我说;姓江…好孩子被人霸占了,老人…咳嗽了…两声又说;每天还有两个人看着、还有五六十只羊也都给拉走了…!咳…嚯嚯人呐老人摇了摇头又要走…,我问;大叔那个女孩呢…我看能不能帮帮她…!不…行…啊!他们都有枪!说完走了…。
我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再往西走绕到前面去看看…!到了前面,那片树也就二十几棵前面是一片草地两边是人家。我贴着人家的篱笆墙边走向树林,同时也观察树林里的情况…突然我看到右边最里面第二棵榆树上好像是有东西…、我腑下身在观察看不清…,继续慢慢的靠近…在靠近是个人,看不清楚是什么人…!在仔细观察一下每棵树、都没有,就这一棵树上有人…!会不会是暗桩,不敢在靠近了…!我趴在草地里,蚊子也多…人家都说秋后的蚊子能咬死人…真是…!我用衣服包住了头这样就好了,眼前来了蚊子轰一下就行了!天近中午那个人还在树上,好像没有下来的意思…!我慢慢的一点一点的退了出来、绕回到街上找了一个店铺吃了点东西,正要离开看到了小李、是从我回来的胡同里走了出来,他来到了一家面摊,店家挥挥手!小李拿钱给了店家…店家还看了看钱给了小李一碗面,小李边吃边四下瞧着…很快他吃完了面,反身走向那个胡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