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属于女孩子特有的柔软触感,顺着我的掌心,清晰地传递到大脑皮层,带着一股温热的气息,连我的掌心也渐渐沁出了汗水。
“呼……姜哥,姜哥,你慢点儿……我实在快走不动了。”
夏日夜晚那潮湿且温热的微风,裹挟着陈漫断断续续的话语,轻轻从我的耳畔拂过。
此刻,四周静谧得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我和陈漫两人,这种寂静让人心里直发毛,仿佛有什么未知的危险正潜藏在黑暗之中。
就在这一瞬间,我猛地回过神来,冷静下来,扭头看向陈漫。
只见她微微弯着腰,一只手紧紧地扶着腰际,在一旁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脸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在微弱的光线中闪烁着晶莹的光芒,宛如一颗颗细碎的珍珠。
我赶忙伸手为陈漫顺了顺气,而后抬头望向不远处的那片村落。
此时,时间已经很晚了,前方村子里仅剩下稀稀落落的几盏灯火还亮着。
在这漆黑如墨的夜幕笼罩之下,那些灯火犹如点点萤火,在夜风中忽明忽暗,仿佛随时都会被黑暗吞噬,给人一种虚幻而又令人不安的感觉,仿佛那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神秘信号。
我心中不禁一沉,那种不安的感觉愈发强烈,看来还真被陈漫说中了,这地方确实透着一股古怪的气息。
从普惠寺出来到现在,我们至少已经走了二十多分钟,再加上刚刚小跑了一段路程。
可我记得,下午我们来的时候,距离最近的村子根本没有这么远。
而此刻,前方村子里那点点灯火,在暗夜中显得飘忽不定,时远时近,恰似传说中令人胆寒的催命鬼火,让人看了心生畏惧,不寒而栗。
倘若此刻只有我一个人,我自然有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胆量和勇气。
然而,如今我身旁还带着陈漫,这让我不得不有所顾虑。
我实在无法确保,以我现有的本事,能否周全地保护她,让她不受到任何伤害。
于是,我咬了咬牙,神情严肃且认真地看着陈漫,紧紧握住她那冰凉的小手,说道:“情况不对劲,不能再往前走了,我们得回寺院去。”
陈漫咬着毫无血色的嘴唇,没有说话,只是用力地冲着我点了点头。
但我能清楚地感觉到,她害怕得身体都在微微颤抖,仿佛一片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树叶。
我们急忙转身,沿着田埂,朝着普惠寺的方向匆匆赶去。
周围一片漆黑,仿佛被一层浓稠得仿佛化不开的浓雾所笼罩,使得眼前的能见度极低,几乎看不清前方的道路,只能凭借着模糊的记忆和手电筒那微弱的光线摸索前行。
没走一会儿,陈漫突然停下了脚步。
我一直专注地盯着眼前的小路,她这一停,我一时之间竟没反应过来。
“怎么了?”我下意识地转过身,看向她。
只见她的脸色惨白如纸,毫无半点血色,额头上的冷汗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顺着脸颊不停地滚落。
她缓缓地抬起另一只手,手指颤抖得厉害,指向我们的前方。
我赶忙转过头,将手电筒的光线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照过去,这才明白陈漫为何会有如此强烈的反应。
我们明明是沿着回普惠寺的路在走,可眼前出现的,竟然是那座透着阴森恐怖气息的姑娘祠。
陈漫的身体剧烈地晃动了一下,两只手如同钳子一般,死死地抓住我的手臂,那力道大得让我手臂一阵生疼。
她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语着:“就是这个,我们那天来,看到的就是这个。”
我凝视着眼前的姑娘祠,表面上看起来与我们之前来的时候并没有什么不同。
然而,我心里很清楚,我们刚刚走过的路,绝对不是下午老者带我们去姑娘祠时所走的那条路。
此时,我的心中愈发不安起来,仿佛有一只无形且冰冷的手,紧紧揪住了我的心脏,让我感到一阵压抑和恐惧。
就在这时,我的耳后突然传来一声女人幽幽的叹息声,那声音仿佛从极为遥远的地方传来,带着无尽的哀怨与凄凉,仿佛在诉说着一段不为人知的悲惨故事,让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