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而,元昭帝有办法,他转头,目光幽幽看过去,“路九德!”
“陛下,奴才去!”
路九德心领神会,带着殿里一众大小太监,在翠微堂前前后后的院落里,举着灯笼,撅着屁股薅草!
季元白摸黑,一个没注意,‘啪哒’摔个大腚蹲,疼的直呲牙。
他颇为不服,心想:陛下,娘娘,下棋执壶有什么好的?明明是奴才师徒更好玩啊,您们看师父,那屁股撅的多圆?再看奴才,找的草多绿?
不如您们分别支持几个奴才,让奴才们比赛谁薅的草多。
季白元薅了不少草,元昭帝和傅含璎各自挑捡开斗,比拼巧劲儿和运气的游戏,元昭帝没那么百战百胜了,短短两刻钟的功夫,傅含璎把他赢得……
就剩下条龙内裤。
当然,傅含璎本人也差不多‘坦诚相见’了。
路九德十分有眼力劲儿,傅主子赢了第三回,扑上前扒了陛下明黄色里衣,露出宽阔雄壮的胸膛时。
他就默默带着宫人们退出殿去,开始守门,并叫人接着烧热水了。
局面~~
显然也没超出他的所料,屋里两位主子斗草,斗着斗着,就真的开始……
咳咳咳!
屋里传来傅主子的呻吟声。
约莫一个时辰吧,动静消停了,陛下却没叫水。
路九德老老实实地等着。
季元白站在他旁边,呲着牙揉屁股。
刚刚摔得太疼了,感觉尾巴骨都快裂了。
——
殿里,元昭帝和傅含璎腻腻歪歪地在榻里抱着,身上裹着薄被,旁边摆着冰山,许久不曾亲热……
傍晚那次,以元昭帝的体力而言,也不过是稍微解了解馋。
睡到榻里,里外折腾,横竖着闹,傅含璎甚至被他压到窗前,掐着腰闹,他终于尽了兴,如今,虎目半眯,又满足又困顿。
他想睡觉。
傅含璎怎么能允许?
她今日又是嗔闹,又撒娇的,为的就是这一刻。
男人在榻上满足时,格外好说话,否则,又怎么会有‘枕边风’的说法呢?
“陛下,我前几日逛园子时,遇见长公主和宝妞了,陪她们逛了会儿,聊了几句!”傅含璎抱着元昭帝的胳膊,脸颊蹭着他的胸膛,好奇问道:“宝妞是要封郡主了吗?”
“宝妞……”元昭帝睡眼朦胧,“是谁?”
这个名字,好朴实啊。
记忆里没出现过。
“就是静女啊,她的本名叫宝妞呢!”傅含璎笑着,仿佛无知地叹道:“您也知道她的经历,对她来说,那就是噩梦啊。”
“静女那个名字,是李探花给起的,宝妞厌恶至极,哪会想要~”
“哦,厌恶~”元昭帝挑眉,睁开眼睛,“那你又说什么郡主?”
他目光专注。
“宝妞是端宁长公主唯一的女儿,是可以封郡主的啊!”傅含璎不知不觉,反而依赖着,靠他靠得更近了。
“长公主是先帝爷唯一的妹妹,身份尊贵,极受敬仰!”
宗室里,唯她马首是瞻的人不少,而元昭帝因为半胡血统,宗室对他的态度反而平平。
“往日,我见她时都战战兢兢,生怕哪里惹着她,可那天,就因我和宝妞有几面之缘,能说上话,她对我和颜悦色,甚至放低姿态,说宝妞刚回来,谁都不认得,求我跟多跟她玩儿……”
“这副舐犊情深的模样,我看着心里实在有些感慨!”
长公主很心疼元宝妞的,想拉拢她,进而拉拢宗室……
赐婚有什么用?
直接把好处给元宝妞就行了啊。
爹有娘有丈夫有,都不如自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