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架战机看似冰冷，但其实也像人体一样精密，美得令人赞叹！”

“发动机就是她的心脏，座舱就是她的美颜，仪表就是她的眼睛，机翼就是她的手臂。”

“你要像探索女朋友的身体一样来探索战机，感受战机。”老皮此时忽然语言变得如诗如画起来。

“我没跟你开玩笑，只有爱上战机的人，才配开战机。”

向羽顺着他的思路闭上了眼睛。他轻轻地用手去触摸那被卸掉机头蒙皮的初教6教练机的发动机，他仿佛听到了战机的呼啸和发动机的轰鸣。

向羽利用他的雄鹰基因的直觉去感知触摸战机，一架战机在他的前庭部位出现，机体和机身都已经化作了透明的一层水滴状的薄膜，而在那薄膜之内，上万个零件在精密地运转，油料在其间润滑流动，也就是在接触了老皮之后，向羽才有了“飞行冥想”的习惯，以后，他在接触任何一个型号的新战机时候，都会有这种透视飞机的“感知冥想”，并由此产生了一种全新的特殊能力，当战机的某一部分出现毛病的时候，他能够凭借直觉感知出来。

这种能力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但也不是完全不可理解。

人类科学目前已能够解读出信鸽为什么会能够感知到地球磁场，就是因为鸟类血液当中含铁量高，所以，能够“记住”地球磁力线，而依据同样的道理，向羽通过触摸也能够感知到战机的每一个金属部件的运行情况，要是有哪一部分运转不正常的话，他很快就能够感知出来。

“我——悟到了。”

许久，向羽才把那只抚摸发动机的手收回来，睁开眼睛，对皮相交高深莫测地说了一句。

“悟到？”

“悟性这么好吗？”

“悟到什么了？”

老皮倒是不改他的凌厉，对于向羽反复追问。

“必须能够判断出战机到底是哪里出了状况，才有可能在出现特情的时候，进行最有效果的处置。”

向羽脱口而出。

“这是最基本的。”

“还有一些感觉，我就不说了。”

向羽当然不能说自己可以通过鹰之直觉感知到战机的运转情况。

不过，他此刻倒是理解了师傅张一航的苦心，张一航让自己来接触老皮，就是想要让自己增强对于战机的认识和理解，从而尽快进入状态，准备空战。

“不过，我有一点好奇，你身为士官，到了服役期满不就应该退役了吗？”

“怎么？”

向羽问了一个很“私人”的问题，但是在他的少年口中问出来，也是有些咄咄逼人。

“你小子这意思，是觉得我在空军的时间待长了呗？”

“空军当然是不养闲人了。其实，我做到四级士官之后，原本就该退役，但因为我对于战机维修的作用不可替代，所以，又被选调回来了。”

老皮说这话的时候眉毛一扬，尽显技术兵王的霸气。

“帅！”

“不可替代！”

向羽感觉一股热血从丹田直冲到脑顶。

即便是在空军专业性、技术性这么强，淘汰率这么高的兵种，也有像“老皮”这样不可替代的人物，那么自己在空军当中又该如何定位呢？

向羽的激情又在心里燃起了，“不可替代！”多牛逼的词汇！“不可替代”就是我的目标！

“我一定在飞中学，学中飞！”

“飞出个不可替代！”

“谢谢你！老皮！就你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