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洞洞的铳口,指着脑袋,谁敢往前凑?
“无关人等,统统闪开!”陈修声音洪亮,声震屋瓦。
铺子里的顾客,像炸了窝的蚂蚁,四散奔逃。
一个时辰后。
凌威兵器行,被搬了个底朝天。
原本摆满兵器的架子上,空空荡荡,只剩下一片狼藉。
几个胆大的武修,躲在远处偷偷摸摸看热闹,小声议论。
“这年轻人,猛啊!敢砸薛家的场子,活腻歪了吧?”
“谁知道呢,不过,看着不像一般人。”
“有好戏看了,有好戏看了!”
一个伙计,贼眉鼠眼,混在人群里就想溜。
后门?
早被陈修盯死了。
那伙计鬼祟的动作,没逃过陈修的眼睛。
跑吧,跑吧,最好跑快点。
陈修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放长线,钓大鱼。
薛家,该收点利息了。
果然,没过多久,远处就传来一阵地动山摇的动静。
“来了。”陈修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那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响,仿佛千军万马奔腾而来。
街角,出现了一群人。
乌泱泱一片,足足上百号,全是练家子。
薛家养的打手到了。
一个个凶神恶煞,手里家伙锃亮,刀枪剑戟,啥都有。
眼神,更是像狼一样,绿油油的,恨不得生吞活剥了你。
统一的黑色劲装,行动倒是挺利索,步伐也算整齐,一看就训练过。
领头的,是个穿锦袍的中年男人,鹰钩鼻子,一看就不是好人。
薛家四长老,薛贵。
二阶圆满的武者,在邺城,也算个人物。
他身后,还跟着几个狗腿子,管事模样的,护卫打扮的,一个个耀武扬威,鼻孔朝天。
“谁他娘的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动我薛家的店!”
薛贵人还没到,声音先炸开了,嚣张至极。
他死死盯着陈修,眼神阴鸷得可怕,像淬了毒的刀子。
“砸你家店怎么了?”陈修笑了,笑容冰冷,“今天,老子还要断了你们薛家的财路!”
“小杂碎!找死!”
薛贵肺都气炸了,脸都扭曲了,暴跳如雷。
抽出剑,二话不说,直接冲上来。
身后那群打手,也嗷嗷叫着,挥舞着兵器,跟着冲杀上来。
喊杀声震天,气势汹汹。
“呵。”
陈修轻蔑一笑,手一挥。
“列阵!”
火铳队动了,训练有素,令行禁止。
迅速排成整齐的队列,黑压压的枪口,对准了冲过来的薛家人。
死亡的气息,瞬间弥漫开来。
“开火!”陈修的声音,冷酷无情,像死神的低语。
“砰!砰!砰!砰!”
枪声炸响,震耳欲聋。
火光四射,硝烟弥漫。
弹丸呼啸而出,撕裂空气,划破长空。
“啊——!”
“我的娘呀!”
“腿!我的腿!”
惨叫声,瞬间盖过了喊杀声,凄厉无比。
冲在最前面的薛家打手,直接被火铳撂倒,血花四溅。
有的被击中要害,当场毙命,有的被打断了腿,倒在地上哀嚎翻滚。
血腥味,瞬间弥漫开来。
场面,瞬间失控,乱成一团。
“这…这是什么鬼东西?”
“暗器?不对啊!”
“太可怕了!快跑!”
围观的百姓,吓傻了,魂飞魄散。
尖叫着,四散奔逃,恨不得爹妈多生两条腿。
薛贵也懵了,傻眼了。
他做梦都没想到,会是这种场面。
他一直以为,武功再高,也怕菜刀,高手过招,拼的是内力,是招式。
可现在,他发现自己错了,错得离谱。
火铳这玩意儿,根本不讲武德!
啥内力,啥招式,在它面前,都是渣渣!
“撤!快撤!”
薛贵怂了,彻底怂了,哪还顾得上什么面子,什么嚣张气焰?
转身就跑,跑得比兔子还快。
其他薛家打手,也早就吓破胆了,丢盔弃甲,屁滚尿流,恨不得钻地缝里去。
“一个不留,杀!”
陈修眼神冰冷,杀意凛然。
他要斩草除根,绝不留情。
火铳兵上马,追杀!
马蹄声,枪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如同死神的乐章。
街道上,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薛贵拼命逃窜,但速度再快,也快不过弹丸。
身上连中数枪,血肉模糊,染红了锦袍。
他绝望了,彻底绝望了,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不甘。
他不甘心啊!
他堂堂薛家四长老,竟然会死在这种“暗器”之下!
“噗!”
一颗弹丸,击穿了他的头颅。
薛贵惨叫一声,倒在血泊之中,死不瞑目。
战斗,结束了。
陈修翻身上马,环顾四周,眼神冰冷。
“走,下一家!”
马鞭一挥,清脆的鞭声,划破长空。
火铳队,再次出发。
马蹄声,哒哒哒,如同催命的鼓点,敲击着邺城所有人的心脏。
整个邺城,彻底沸腾了。
陈修的名字,如同飓风一般,席卷了整个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