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下了班，趁四下无人，用钥匙打开主任办公室。

从里面拿出那个红木盒子。

出来锁上门。

冉夕月在门口帮他守着门，看到他手里的东西，好奇地问：“这是什么？”

凌霄做出一个“嘘”的手势，拉开她的双肩包，放了进去，然后拉上拉链。

“走走走，出去说。”

……

他们出了医院。

凌霄才向她解释：“是主任送我的，昨天人太多了，他说人多眼杂，让我今天上班悄悄拿走。”

毕竟，曾博文也是带研究生博士生的。

他就这么一个礼物，送给凌霄了，难保其他的学生不会提意见，首屈一指的就是于聪，他就是曾主任的博士生，他啥都没有，怎么可能不吃醋？

还是要避着点人的好。

冉夕月把玩着那个玉雕：“好漂亮呀，雕刻的栩栩如生的。这么大的玉雕价值不菲。”

凌霄点头：“嗯，主任说是羊脂白玉的。”

冉夕月小心翼翼地放回盒子里，重新装进包里背在肩上，接着牵起男友的手：

“主任对你真好。”

“嗯。”凌霄穿过指缝与她十指相扣，眼神若有所言。

岂止是好。

曾主任是想将他收入门下的，只是被他拒绝了。

凌霄突然想起件事：“对了，我们今天晚上要见你大姨，要不要给她买个礼物？”

冉夕月顿了顿：“不用了，你见到她就知道，她这一生淡泊名利，连首饰都不戴，穿的也都是青衣素袍，她没有什么想要的。”

“买点水果就行了。”

凌霄点头：“嗯，好。”

能理解，一个看破红尘的女子，整日里青灯古佛，估计早就无欲无求了。

……

他们进了附近一家大商场。

到了内衣店门口。

凌霄扭捏开了：“我、我就不进去了吧？”

怪不好意思的，打眼一看，都是女性的内衣，而且还有很多女塑料模特，穿着性感的内衣。

红的粉的黄的都有。

这太炫了。

他站在门口打量了一下，推辞道：“我就在这等你，你去买吧。”

冉夕月嘟着嘴抗议，在背后推他往前走：

“快点，我就要你帮我买。”

凌霄慢吞吞，不情不愿地往前挪，边压着步子边回头和她商议：

“我怎么帮你买呀？我也不知道你穿多大的。”

“你怎么不知道了？你不是知道嘛~”冉夕月伸手在后面推搡着他的后背。

凌霄小声和她商量：

“不是，那你现在不是二次发育了吗？”

冉夕月脸一红，用力推了他一下：“你滚~你给我买。”

脱的时候挺积极，买的时候就不积极了？

偏要他买。

一个穿着西装的女服务员走过来，微笑服务：“你们好，请问要点什么？是想选男款的还是女款的呢？”

冉夕月在男生背后偷笑，用身体撞了一下他：

“问他。”

凌霄猛地被撞到服务员面前，扯唇尬笑了声：

“呵呵呵~那个——”

他挠了挠后脑勺：“要女款的，就……她穿的。”

“好的。”女服务员绕到他身后，打量了一下冉夕月的胸部，她们做这行久了，打眼一看，就知道对方多大的胸。

“美女，你是B还是C？”

冉夕月垂眸，用胳膊肘顶了一下男生的后腰：

“问你呢。”

凌霄不可思议地瞪大了双眼：“我怎么知道？？？”

冉夕月昂起小脑袋，振振有词地反驳：“你怎么不知道！你没看过嘛？你都洗过。”

“！”

凌霄呼吸一窒，好吧，他确实知道，他挠了挠眉心遮住脸，小声回答：

“36——B。”

女服务员又重新打量了一下女生的胸部，以怀疑的口吻询问：

“你穿B会不会有点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