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儿子已经没有大碍了,郑乾就将周红杏拉去没有人的厨房。
“我还得看着儿子呢,你拉我到这干嘛?”周红杏拉着脸道。
周红杏本来长得就脸长,这一拉脸,更显得脸长难看了。
郑乾越发嫌弃自己的发妻了,便一点也不客气道:“我打算纳方才那位林姑娘为妾,你这就带着礼物上门去给我说和。”
周红杏怀疑自己听错了,大声问道:“你说什么?你要纳谁为妾?”
郑乾赶忙用手捂住周红杏的嘴,小声道:“你喊什么?小点声,小心让岳父听到。我说我要纳方才那位救了咱儿子的姑娘为妾,现在天还早,你带着礼物上林家去给我说和说和。”
周红杏这才听明白丈夫说了什么,顿时大怒:“好啊,郑乾,你老毛病又犯了!之前我是怎么跟你说的,你这么快就忘了?你要是敢纳妾的话,我就带着儿子回娘家。”
郑乾顿时不悦道:“你先别急,你听我说啊,那姑娘是个会医术的,而且出身高贵,家里还有钱。
我要是将她纳为妾室,她就得天天伺候你这个正妻,看你这个正妻的眼色过活。你想想啊,曾经的侯府千金大小姐,需要看你的脸色过活,你得多有面子。”
周红杏不傻,更不是十几岁的小姑娘,随便一忽悠就上当了,她当即连声道:“不行,我不同意你纳妾!不管对方是谁,我都不同意你纳妾。我可不稀罕什么大小姐来伺候我。”
郑乾见她怎么说都油盐不进,也失去了耐性,坚定道:“我意已决,你同不同意我都要纳她为妾,咱们现在就在你娘家,你不想回县里想要待在娘家随你。”
话落郑乾摔门而去。
这边周红杏直气得,抓起水缸上的葫芦瓢用力摔在地上。
偏那葫芦瓢结实得很,摔一下没有摔坏,于是周红杏捡起葫芦瓢,抡圆胳膊一顿猛砸,终于把葫芦瓢砸碎了,心里的闷气这才消减一些。
不过一想起林晓染那张光彩照人的漂亮脸蛋,她的怒气又噌噌地涨了上来。
她回屋穿上棉布斗篷,也没和谁说一声,就去了村头的林家大宅。
站在大门口就开骂:“林晓染你个狐狸精,你给我出来,你就是个会勾搭男人的贱货!我家相公好好的人,被你勾搭坏了,才见一面就要纳你为妾!你赶紧给我滚出来,我非得抓花你那张狐媚脸不可!”
此时张老伯正躺在炕上午休,听见门口的叫骂声,赶紧披上羊皮大袄出来,打开大门一看,见是个三十来岁的妇人,妇人正指着大门骂得口沫横飞。
“林晓染你个小娼妇,骚狐狸,贱人!咋地,被我说中了,不敢出来了?我告诉你你要是敢进我郑家门,我就一天打你八遍,用烙铁烙花你那张狐媚脸。”
张老伯赶忙关上大门,小跑着去后院禀告主子了。
此时林晓染也听到大门口的叫骂声了,她披上狐裘斗篷,带着陈兰英和两个粗使婆子一起走出门来。
陈兰英一见到周红杏就喝道:“何人在此喧哗,打扰主子午休不可饶恕。”
周红杏一见到林晓染顿时来劲了,眼睛都红了,脏话不要钱似的喷涌而出。
陈总管见她越骂越不像话,就给身边的两个婆子使了个眼色,李婆子赶紧上前反剪住周红杏的双臂,王婆子拿起手帕将周红杏的嘴巴堵上。